两个人都在调整呼吸,余今抿着自己嘴里的铁锈味,由着荣荀又抬手用大拇指指腹揩去他唇上的水渍和些许殷红。
望着眼神有些迷丨离的余今,荣荀眸中墨色愈浓,沉了一片晦暗。
他舔舐了一下自己同样带着点血的上唇,垂首再一次纠丨缠了上去。
余今完全来不及说不,就又被摁着亲。
有一种诡异地熟悉感从他脚底窜至天灵盖,余今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于是在某次浅浅分离的时候,余今在混沌间迅速出手,拽住了荣荀的衣领主动凑上去,狠狠地咬了荣荀一口。
荣荀唇上昨天留下到今天还没好全的伤口再破裂一次,叠加了新伤。
他却没有不高兴,反而是停下了自己还想要继续亲的动作,等待着余今的后话。
就听余今调整了下呼吸,仍旧气息不稳地问他:“你冷静了吗?”
差不多的场面和问话,让荣荀更加愉悦:“嗯。”
他勾勾唇,再一次替余今擦拭了水渍后,终于松开了他:“我去洗把脸。”
余今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话:“别洗冷水。”
这话说出口后,荣荀停住了,他自己也顿了顿。
荣荀低声问:“你记得?”
余今也很迷茫:“……我记得事。”
但是他不记得人。
他刚刚完全是本能的……
荣荀屈指,很轻地弹了一下他的眉心:“别多想。”
他弯眼:“而且我很高兴,你的大脑潜意识里,记得我的旧疾。会越来越好的,不是么?”
是的。
他记住了荣荀这个人有旧伤。
这真的是很大的进步了。
因为他俩都在这两个长时间的接吻中有了点那什么反应,所以为了避免场面尴尬,也没多说什么。
余今也再去洗了个冷水脸。
当冷冰冰的水扑在脸上时,他的耳朵就显得更加滚烫了。
刚刚,就是,荣荀,就是……
硌到他了。
救命!!!!!!!!!
余今从接吻的状态出来冷静后,就没法镇定了。
之前在车里——虽然他不记得人了,但他已经把荣荀代入了进去并且坚信是荣荀——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尴尬。
余今缓了好几口气,告诉自己大家都是男人,很正常。
不停地自我催眠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这样容易害羞。
等他完成了这一套后,就出了门。
余今是在下楼时,碰见正好也出来下楼的荣荀的。
他紧张了一下,好在荣荀没说什么,只是问他:“早餐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