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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凌山步伐不停,领着这行人往外走,一面应道:“底细查清楚没有?”

“是华京人,早先一直在北方带兵,近日才调过来。”对方答得飞快,大概是害怕对话会被旁人听去:“这人赴任前不与人应酬,也没有客人拜访,想来是早有防备的。”

从旧时代到今朝,治理燕南的官员来来去去不知换过多少位,温家却一直屹立不倒。燕南曾流传过一个笑话,说每位刚到任的大长官首先要认的不是去官衙的路,打听怎样去珑园才是第一要务。然而没有多久,说这则笑话的人渐渐少了,显然是受过什么不成文的禁令。至于堵口的人是官家还是温家,则是个无人得知的谜题。何凌山刚知道这则小秘闻时,还好奇地询问过温鸣玉,谁知那人不肯正面回应,只让他猜。他思前想后,最后猜了两方人都不清白,或许是他的用词不太讲究,最后反被温鸣玉瞪了一眼,连解答他猜的是对是错也失去下文了。

尽管这些年温家一直与官衙相安,但暗地里各自给对方使过的绊子都不少。一国不容二君,在上位者向来听不得有人比自己的声音更大,何凌山可以肯定,那些官员想要温家覆灭的欲/望。一点都不会比盛敬渊更少。

当下温鸣玉身受重伤,倒让他们有机会把这个藏在暗处的欲/望,堂而皇之地摆上明面了。

唯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还没有想好用什么理由请新上任的镇守使当面谈一谈,对方倒先一步找到了他。

何凌山还是头一回造访燕南的警察厅,随从他来的大干事从前没少和这里打交道,以至等在办公室外的警员见到他,竟首先展开一副笑脸来。笑完之后他们才意识到态度有误,连忙一板脸,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请进。”

大干事对何凌山笑笑,率先推门而入,站在窗边的人听到响动,转头往这边一看,旋即大步朝他们走来,一把握住那大干事的手,摇了几摇方道:”足下就是温先生吗?幸会幸会,钟某初至贵地,人生地不熟的,往后若有事务往来,还请足下多多关照。”

“您大概误会了。”等到对方把这一大通话说完,大干事才对他打了个拱,给何凌山让出位置:“我家三爷当下感疾,将上下事务都交托何五少爷打理,这位就是。我只是听吩咐办事的人,当不起您的礼。”

这位新镇守使也不是平常人,遭遇如此尴尬的一幕,居然不改颜色,对何凌山发出惊叹:“这样年轻!现在的后生真是不得了,我这个年纪大的真该汗颜啦。何少爷请坐,我们今天要谈的话可不少。”

新任镇守使手底下仍带着兵,亦可称他一声司令,相貌英武,面孔黧黑,一笑眼角便聚起深刻的纹路,的确像是个正派爽直的武人。他装出一副对燕城近日大小风波一无所知的模样,何凌山也懒得揭穿,任由对方将亲善形象贯彻到底。

直至坐下聊了近一刻钟后,此人仍在说他那些无用的客套,何凌山抬指敲了敲桌沿,终于说了进门后的第二句话:“抱歉,我是生意人,落在警局里总是不自在。如若钟司令想聊的是这些话,不如由我做东,我们移步茶楼,到时候再寒暄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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