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慈爱地揉了揉陶秩的头发,“爸爸也相信你们,我为你们感到高兴。”
爸爸揉完陶秩的头发,嘴边的笑意收敛了起来,虚假地咳嗽两声,眼角的余光刮到了余彦伦身上,板着脸意有所指地说:“不像某些人,我身边兄弟但凡有个女儿,都不敢往我面前带,生怕被某个花心大萝卜看上,做了我家儿媳,吃亏!”
“诶,不是。”余彦伦“吨吨吨”喝光了一杯豆浆,把纸杯揉扁了扔进垃圾箱,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我是不是你儿子啊?别人儿子就是,哎呀,靠谱儿,哎呀,稳重儿,我就是花心大萝卜是吧?我是花心大萝卜,诶,那也是你教的好儿子。”
爸爸频繁了咳嗽了两声,这两声不像是装的,是真的被气到了,红着脖子说:“我哪里教过你这个?”
余彦伦忙坐好,拿起桌上的杂志给爸爸扇风,殷勤劲就差往爸爸脸上戳了,“您老就别担心我了,你儿子这是魅力四射,挡也挡不住的桃花运啊。”
爸爸一把推开他的手,陶秩咬着吸管遖颩看看爸爸又看看哥哥,轻声开口:“爸爸,哥哥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说他啦。”
“哎呀,还是我小桃子好,来给哥哥亲一口,气死那个姓严的。”余彦伦揽过陶秩肩膀,就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大口,陶秩嫌他胡子扎,叽歪乱叫,使劲推余彦伦。
他一转眼发现包子被余彦伦吃得只剩下两个了,陶秩急忙把包子用袋子包紧了,揣在怀里,心想严述也没吃早饭,他得给严述留两个。
妈妈和严述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和医生谈论得怎么样了,陶秩吃完早餐,又开始忐忑了起来。
陶秩重新把口罩拉到脸上,他把两只脚并在一起,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尖上延伸出来的地板缝,不知道等了多久,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了,陶秩没有抬头,直到一双皮鞋落在他的视线里。
陶秩掏出自己揣了好久的包子,眼巴巴地往上一递,“给你留的。”
“爸,我俩先出去,让严述先吃点东西。”余彦伦看严述回来了,立马站起来拉起爸爸一起出去,休息室里只剩下了陶秩和严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