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
夏篱用手指轻轻的搭在那面墙上,又仿佛直接触到了Alpha滚烫的心口,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发热期时得不到信息素抚慰是怎样的痛苦。
夏篱天生善良,悲天悯人……就算那人不是幕云景,他也不忍有谁和他承受一样的痛苦。
再说,再说……
夏篱的眼前突然出现幕云景房间里那条沾满血迹的绳子,心里猛的一沉,急忙从抽屉里随手取了什么,打开了房门。
幕云景的发热期来势汹汹,夏篱一出屋就被他的信息素冲击的寸步难行,他们的契合度已经很低了,夏篱并不能承受住幕云景的蓝雪花信息素,但他能很明显的感知到,幕云景已经在竭力的控制了。
可他的信息素级别太高了,凛冽的如同冰冷的刀刃,一寸寸切割着夏篱的皮肤,他硬着头皮走到幕云景房前,吃力的依在墙根,伸出手敲响了房门:“先生……”
“请您开门。”
房间里一片死寂,半晌后,里面的人哑着嗓子回应:“小篱,我……已经睡了。”
幕云景眼眶猩红,嗓子眼里冒出了几丝血腥味,双手已经被粗糙的绳子擦破了皮肉,鲜血淋漓。
如同他能把自己绑起来一样,他其实也能给自己松开,而夏篱此刻就站在门外,他只需打开门,把人拖进来,就能结束这种漫长又痛苦的折磨。
但他没有,甚至连一支抑制剂都没舍得使用,他自虐般的接受所有的折磨,以此偿还他对夏篱犯的错,就好像这样,神明就会多垂怜他一些,他的Omega能多给他一点时间,一个奢侈的回头机会。
他怕他忍不出把一门之隔主动送上门的小白兔拆吃入腹,只能死死的勒住嗜血的脖颈。
可夏篱不知道里面的野兽是怎样的痴疯,深深的担心和紧张让他见不到Alpha就无法罢休。
他提高了一点声音:“先生,是不舒服吗,请您开门。”
幕云景呼出一口浊气:“没有。”
夏篱实在着急了,索性不再和他卖关子,短暂的犹豫过后,心里一横:“幕云景,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现在,开门!”
幕云景怔了怔,眼睛迷茫的看着大门。
反正说都说了,夏篱觉得也没什么好装糊涂的:“我知道你来了周期,也知道你现在已经把自己绑了起来。”
幕云景的眼眶开始酸涩:“小篱……”
“先生”,夏篱声音严肃了起来,“这样的感觉很糟糕,我经历过,所以不想旁人也有这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