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有些吃惊的回过头去看他,半晌,男人用手指抚过他的脸颊,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我还是忍住了,我怕你生气,就那样看着你们吃完了饭。”
“小篱,我一直等你回来,你说了要给我做饭的,你不做我就不吃,哪怕下一碗面,小篱,我都会吃的很香,连一口汤都不剩的。”
幕云景的确坐在车里,饿着肚子看两个人谈笑风生的吃完了那顿饭,他见夏篱对萧哲笑的那么开心时,心里长久以来积攒的愤懑和暴躁终于一股脑全涌了出来,所以对夏篱说话才那么的口不择言。
他本来就是披着伪善面孔的野兽,茹毛饮血,心肠寒冷。他勒紧了嗜血的脖颈,变成夏篱喜欢的样子,学会退让,开始卑微,也仅是想让夏篱重新回到他身边而已。
“夏篱,你看,后来,还是你赢了,我就是离不开你了。”
他对夏篱的爱意早在两个人分开的第一次发热期就已慢慢觉醒,到了此刻,已然浓烈炽热到几近疯狂。感情缺失又稀薄的人,一旦认定了谁,是危险又极端着的。
夏篱的目光与他短暂的交错了好几秒后,无奈的说:“先生,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幕云景呆滞住:“小篱……”
夏篱继续道:“先生,我爱您,从懵懂无知的十几岁少年到后来苦苦等您回家的老Omega,这期间,我最爱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也就不再贪恋了。”
幕云景木纳的摇着头:“不,小篱,没有过去,不会过去的。”
夏篱笑了:“那么,先生,我问您,现在,您爱我了吗?”
幕云景颓败的眼睛里闪过几丝亮光,着急回答:“小篱,我……我……”饶是把爱意在心里咀嚼了千百遍,他也不知如何痛痛快快的说出口,既怕说的太随意夏篱不信,又怕不说夏篱以为他不爱,只局促不安的看着眼前的Omega,一时间哑言。
他不说,夏篱也似乎懂了:“先生,您知道什么是错过吗?我爱您的时候,您每天搂着其他的Omega,把我束之高阁,而您终于回头,我却过了不怕疼的年龄,先生,我说过,我是一个老Omega了,学会护疼了,就像——”
就像您学会了爱人。
幕云景眼圈通红,听他说完这些话,心脏都疼的停止了跳动,杀人先诛心,夏篱话里的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把他身上的皮肤切割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