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喜欢从背后拥住Omega,用尽毕生的温柔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小篱,怎么不睡了?”
夏篱就会轻轻的回过头去,脸上染了一片好看的红晕:“先生,我不敢睡了。”
“不敢睡?”
夏篱点头:“不敢,怕醒了就看不到你了,这样睁着眼睛,就能一直看到你。”
幕云景那时觉得Omega太过矫情,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他:“别胡思乱想了,我抱着你睡。”
夏篱就会乖乖的关上灯,枕着他的胳膊安眠一宿。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幕云景还尚且有心思宠着他,且最恩爱的那一年。
也不是夏篱矫情,人总在自我感觉很幸福的时候患得患失。
幕云景没有猜错,房间里住的确实是夏篱,他到底还是一夜没睡好,男人的一束花而已,就让他心绪如此混乱,见了人恐怕就溃不成军了吧。
幕云景总是这样,轻易的拿捏着他,牵动着他的一喜一怒。
夏篱给了自己一夜的时间做足了心里建设,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着脑:不要再相信幕云景,也不要再那么好哄。吃了他给的糖就要忍受更大的苦楚,人要知道改的,疼也要知道躲。
这一次,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要有丝毫动摇。
幕云景对此一无所知,还幻想着早晨Omega起床打开窗子时,看到他会露出璀璨好看的笑容,也许,还会着急的下楼冲到他怀里撒着娇讨要一个热吻。
思及此,他的心脏开时剧烈的跳动起来,想现在就把Omega掐着腰抱回车里,再带回家,好好的宠着疼着,也学会……爱着。
没有Omega的日子太不好过了,他总会睹物思人,看到和Omega有关的一切都会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幻想着他还在身边的各种场景。
人还在时他百般伤害,时不时的把小可人儿赶出家赶出车里,情事过后但凡他忤逆了自己,又就将人逼回储物柜。他对Omega总那么容易暴躁,从来就没留多少耐心。
他肆意的挥霍着Omega的爱意,温柔,体贴,把他当成自己手里乖顺的玩宠,疼着他也伤害着他,控制着自己对他的好对他的所有眷恋,可这个小人儿怎么就那么能忍……他是忍到了什么程度才决绝的非要和他离婚?
幕云景的心揪的生疼,胸口好像卡了一口血,直闷的他喘不过气来,他静静的看着房间里透出的微弱灯光,忍了又忍,最终苦笑了几声。
该!他从前总说夏篱别犯病,别作,现在看来早就病入膏肓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才对。
而夏篱是他唯一的解药。
幕云景就那样站在隆冬的寒风中,看着夏篱的房间直看到天亮,兀自思索着怎样才能将人重新顺好了带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民宿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他抬起头来,眼睛里的光瞬间被点燃,不多时,就看到一个穿着浅色毛衣的男人打了几个哈欠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