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就是不爱,从始至终都不爱。
有那么一瞬间,夏篱突然讨厌这样做为菟丝子的自己,这样依附于A先生而一无是处的自己来。
这几年,他除了每天等幕云景回家,围着围裙给他做饭,随时随地让他艹以外,好像真就没什么太大的价值了。
那么,如果有一天,幕云景彻底抛弃他了,自己又该怎么办……他这一生着实可悲,所有人都羡慕他良好清白的家世,知道他有一个主宰自己又能裁决旁人的权贵丈夫。
可他的父母只把他当成了向上走的踏脚石,丈夫把他当成了随手赠予温柔就能贴在他怀里乖顺听话的玩宠。
他看似拥有了很多,却又什么都不曾拥有。而那位A大人的爱更是高不可攀,无法强求。
“也许,我是应该做点什么了。”像安林格那样,活的洒脱一点。
“他说离不开我又是真的吗?”自然是又哄着他玩的。
夏篱心里涌出了满满的疲惫,他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张,硬是觉出了千斤重,许久后,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还是再等一等吧。
第二天早晨,夏篱半睡半醒间抬了一下手,却感到指尖一片温凉,恍惚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被无限放大的俊朗面容呈现在他跟前,一时间惊呼了一声,伸着胳膊往那张脸上胡乱扒拉了一下。
待意识完全回笼后,才发现来人原是幕云景,怔了怔:“先生?”
幕云景回答:“嗯。”
夏篱看着幕云景脸上被自己指甲剐蹭出的一道细长小伤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幕云景倒是没什么反应,眼神反而一片温柔。
几分钟前,他来到夏篱的卧室,看着Omega抱着枕头睡的很香,睡颜又十分恬静可爱,忍不住附身想吻一吻他柔软的嘴唇,却被他一巴掌给呼啦了过去。
谁说折耳猫挠不伤人。
反应了好一会,夏篱才问:“先生怎么会过来?”
“办公途中,顺路过来看看你。”
夏篱不知道他这是顺了哪门子的路,点了点头,却见幕云景弯着眼睛,欺身压近,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眉心落下了一个心满意足又蓄谋已久的吻,笑了笑:“宝贝,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