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凶我,不要……”
幕云景松开身下的Omega,换了一只手拿手机,耐心也终于耗尽:“夏篱!说!”
夏篱被这声低吼吓得一个激灵,恍然回过神来,呆滞了几秒钟后,急忙把手机重新拿起,低声的乞求:“不许,不许凶我。”
幕云景心里一刺,声音的确放缓了下去:“嗯,说,什么事?”
夏篱用指尖掐了掐手心:“先生,你回家吗?”我想你了。
幕云景没有说话,漫长的沉默过后,他哄道:“今天不回,太晚了,五个小时后还有个重要会议。”
“哦,哦,这样啊。”夏篱嘴角扯开一个奇怪的微笑。
“夏篱,好好说话,别用这种音调”,幕云景正了正神色,“乖一点,明天回家。”
“先生——”
“好了,挂了。”
夏篱还没来的急再说什么,幕云景当真挂断了电话,他傻傻的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先生可是我想你了啊。
可他最终也没能说出口,幕云景似乎总是这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耐心听他说完。
夏篱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掐出了红血印的手心,才感觉到疼,他把手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不疼,小篱,不疼的。”
他最怕疼了,皮肤从小就生的娇嫩,受了伤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痛觉又比常人敏感很多,哪怕是最细小的伤口愈合起来都会有些吃力和费劲。
曾经有一回,他做饭时不小心切伤了手,幕云景就像他刚才那样,把自己的手举到嘴边温柔的吹了吹,像哄小孩子一样紧张道:“不疼不疼,小篱乖。”
他的A先生不爱他了,自然就不再害怕他会受伤。
夏篱神情恍惚的拿起那位A先生曾经给他覆过腿的旧毯,回到了他小小的储藏柜,那个狭小的空间才是他的避风港湾。
他扯过毯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进去,身子不觉的颤抖着,是怎么了?太生气了?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啊……他不觉摸了摸后颈,心里一咯噔。
难道是……发热期到了。
夏篱的发热期一直都很稳定,有时甚至一两个月才来那么一回,也得亏信息素这么平稳有序,他才能少受些罪。
因为每一次发热期,他都无法得到幕云景的标记,只能靠着注射抑制剂或者幕云景的衣物度过那些最痛苦难捱的时间。
夏篱全身哆嗦着,身体灼热的如同一个大火炉,后颈的刺疼让他麻木迟钝的神经清醒了不少,他颤巍着指尖推开了储物室的小门,扶着柜体,艰难的起了身。
抽屉里还备着抑制剂,没办法,发热期的时候,他的Alpha不会怜惜他,恩赐给他一丝一毫的抚慰信息素,他不得不常年背着这些冰冷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