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齐揪住衣领跌出了门,正好扑向季云洲。季云洲十分自然的扶住他,怒视着匿于黑暗中的解和川。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解老师找我居然是做这种事......”安齐抓住季云洲的手,眉眼低垂着,眼泪已经
在眼眶中打转。
“我找你是想打你。”解和川没要到录音文件心里也很烦躁,指不定下一秒安齐就放给季云洲听。
季云洲瞪着解和川,他吸了吸鼻子,可打又舍不得打他,只能脱下身上的外套丢在地上踩了两脚。
“我们走。”解和川拉起季云洲的手,先远离安齐再说。
“我不走!你们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让我听?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还有第二次?”季云洲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
解和川说不出来,因为这两次都是他有愧于季云洲,告诉他一定会惹得他更生气,甚至失去他。
季云洲注视着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觉得自己就像病床上的将死之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与身体都渐渐失去活力,只知道浑身都冷,就像到了太平间一样。
“我给你三分钟思考借口。”季云洲微仰着下巴,眼睛里的水池被打翻了,泪珠连串流下,哽咽着说:“趁我还愿意相信你。”
即便眼睛被泪水遮住视线,他也从未擦过眼泪,目光始终落在解和川的身上,好像闭一下眼睛眼前人就会消失般。
安齐从季云洲身边走开,站在两人之间,双手揪住衣角,饱含歉意的小声说:“是我的错,我想我还是不要来这里上课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季云洲侧过头开始打量安齐,在一次抽噎后,他咧开了嘴笑笑说:“好呀我求之不得,那么从今天起,你不要来了。”
安齐很明显一愣,往后撤了两步,细眉下意识皱在一起,“我去问问悦悦老师吧。”他没有想到季云洲真的会这么果断的赶他走,慌乱逃去了大厅。
安齐一走,季云洲又幵始哭,他已经不想和解和川讲道理了,感情需要什么道理?无非就是他和我到底选哪个。
季云洲揉了揉脸颊,指尖被泪水浸湿,他向解和川靠近一步,抬手擦到了解和川脸上,“我不相信你会对他做什么,但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解和川心虚的咽了两下口水,面不改色的说:“他喜欢你,所以他约我过来是为了让你讨厌我。”
“怎么可能,他刚明摆着和我炫耀你和他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呢。”季云洲牵强的笑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挂在手上,“外套我拿回去洗干净还给你。”
解和川抓住季云洲的手,“回哪去?”
“你想让我回哪去?”季云洲侧头蹭了蹭自己肩膀,眼泪擦在衬衫上。
“回公寓,我们一起回去。”解和川手放在季云洲的脸上,替他擦去眼尾的泪水。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季云洲也不反抗,乖乖地软在他的怀抱中。解和川的声音很柔,如丝绸扫在他的耳膜上,“对不起,又让你哭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都是他在自导自演。”
季云洲趴伏在解和川胸前,用力吸了两下鼻子,闷闷说好。
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季云洲的眼泪就像胶水,把两个人紧紧粘合在一起。他一哭,解和川便只想抱着哄,心里从未那么在乎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