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蓝垂下头,整个人恍惚地站着。
二人独处于封闭而私密的空间,庄云流还攥住他手搂着他的腰,压迫感渐渐强烈。
宴蓝头晕目眩呼吸急促,想要抗拒。
突然前方传来轻轻的门响,接着是脚步声,一个很熟悉很温柔的声音说——
“呦,这是干什么呢,那我走?”
第70章
张奕南从包厢里的洗手间走了出来。
宴蓝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就是他和张奕南之前商量工作的地方。
短短一个小时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以致于他再回来,简直有股恍如隔世之感。
张奕南在,庄云流自然放开了他,整个人恢复如常,转身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那个“还”字咬得挺重,不满的意味非常明显。
张奕南笑了笑:“飞机又延误了,我晚点儿再走,正好给宴蓝解释解释疑惑。”
庄云流向前走去,理直气壮地说:“我自己能解释。”
“过河拆桥?”张奕南一手插在裤兜,意味深长地一挑眼,实在是帅气逼人,“那我真地走了?”
庄云流没说话,宴蓝站在他身后,心想他应该翻了个白眼。
庄云流去长沙发上坐下,张奕南隔着茶几坐在他对面,宴蓝只能也走过去,这一次,坐哪边的终极难题轮到了他。
和庄云流坐吧……有点别扭;
和张奕南坐吧……对方没开口,自作主张不太好。
张奕南优雅地架着二郎腿,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半天不做声,庄云流便得意地拍了拍身边:“你坐这儿。”
宴蓝:……
犹豫了再犹豫,他最终坐到了庄云流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庄云流:……
张奕南哈哈大笑。
宴蓝忍着尴尬问:“前辈,今晚到底……”
“哦,今晚……”
“我说。”庄云流笃定地打断。
张奕南摊了下手,“让他说吧。”
宴蓝无奈地扭头看过去,庄云流侧了下身,也架起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显得既放松又颇有大佬气势。
“那天你被恶意追尾后,我就私下查了那辆车,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实证,但我基本确定那是周禹润的意思。”
宴蓝:!!!
记忆回溯,他的脸色一变:“那你刚才说有实证?”
“我在诈他。”庄云流说,“正因为没有实证我才诈他,一诈之下果然,他心虚了。不过老实讲,这件事恐怕很难找到实证,周禹润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心虚并不是害怕这件事被戳穿,而是因为我知道了,我在警告他,他以后再做事就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