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给你。”
沈琏摇头了,“不要,好贵。”
“我出钱,你怕啥。”
沈琏还是不要,文叶烟对他耐心温柔,这份好他可以回报同样的情感,可钱不同,它的价值明码标价,沈琏给不起。
在沈家寄人篱下多年,这种价值观已经深刻进了他的思维里。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的一万块和你的十块差不多,五千块也就是五块钱,五块钱不就是一瓶饮料的事儿,你还请我喝过很多次饮料呢。”文叶烟循循善诱,他想送个礼物,居然还要走哄骗洗脑的流程。
沈琏迷糊了片刻,用力甩甩头,“我能请你喝五块钱的饮料,但是你想要五千块的东西,我就买不起了。”
他只有一千二的存款,这个学期结束,就剩不到一千了,还要交下学期的学费……沈琏眼里开始转圈圈。
“你傻啊,有好处不收着,怎么不学学你妹妹?”文叶烟说,“她找我要礼物,可是一点儿负担也没有。”
“等我以后也可以给你送你五千块的礼物,你再送给我吧。”沈琏说,他突然动力满满,为了以后能赚到五千块钱,他要好好长大!
文叶烟哼哼两声,“那我非要送你又能怎么办?你能扔了?退了?”
沈琏:“……”
文叶烟:“哎呀不小心下单了。”
沈琏:“……”
文叶烟以胜利者的姿态愉悦地一“呵”,把沈琏的头发蹂躏一通,放他郁闷看书去了。
了却一桩事,文叶烟反倒感觉有个小石子硌了上来,有哪儿不对劲?
沈家人除了沈琏,从上到下皆可用“势利”二字概括,图利倒无可厚非,但他们收养了沈琏,这个举动与他们的行事方针相背。
只有一个解释,沈琏身上有利可图。
只是从沈燕燕的口述中,沈琏的父亲是个老师,很早就因病去世,而母亲的身份难以启齿,似乎是个性工作者,这样家世,又能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文叶烟立刻就想到——房子。
“哎,小沈琏儿,你是什么时候和你叔叔他们生活的?”文叶烟问。
沈琏说:“妈妈去世后,他们就接走我了。”
两个信息,一,两家不住在一起;二,他们动作很快。
只是小时候的记忆沈琏记不太清了,收养的细节他都不晓得,但文叶烟能勾画出大致轮廓。
“还记得以前你家在哪儿吗?”文叶烟说,“带我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