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江晚还以为送鸡蛋是当地的习俗,后来才知道这不是习俗,是因为很多人家里鸡蛋就是他们最珍贵的礼物了,他们也没有别的东西能送了。
“哦?还有礼物啊,那老师就期待一下了。”江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想着明天带点米面过去。
傍晚时分天空就成了橘红色,东边已经有了几颗星星。江晚坐在小操场边的椅子上吹风,望着远处的山出神。
那个方向是锦城。
“这天儿真好看。”
江晚回头看到两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个脚是跛的,一个人是长发,两个人都不是学校的老师。
他知道今天有资助者来。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具体是什么身份,不过无所谓,江晚都很感激。
“嗯,这天几乎每天都这样的。”江晚站起来。
等人走近了,才看清跛脚那个人的脸,他看看比自己矮些,估摸178到180的样子,清清瘦瘦,看着竟然像个高中生。
“我叫陈夏。”陈夏笑笑,“你是江老师是吧?”
“啊,对。陈先生你好。”江晚笑笑。“这位是……”
“阿卡。”陈夏回头叫阿卡,阿卡这才赶紧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阿卡。搞摄影的。”阿卡用纸小心翼翼的擦着椅子。
江晚看看,相信他确实是搞摄影的。
搞艺术的人大都有颗不羁的心,头发也随心所欲,所以留的长发。
好吧,说白了其实就是忙和懒没有剪。
“这椅子干净的,每天都有人坐。”江晚看阿卡擦得这么仔细,以为他是个讲究人,好心提醒道。
阿卡这才直起了身,往后一让:“陈夏你过来坐。”
陈夏尴尬一笑,“他就这样。”
眼里很淡定,像是习惯了这样的举动,是有恃无恐的见怪不怪的心态。
这种待遇江晚也在杜衡煊身上体验过,现在没了。他看着心里酸酸的,有些羡慕。
“江老师是哪里人啊?”陈夏坐下来,他不急着回去,今晚会在教师宿舍住下。
“我锦城的,你们呢?”江晚捏着自己的指关节。
说完他就明显感觉到坐在一旁的人顿了顿。
“锦城啊,好地方……我和阿卡都是凉州的。”陈夏低着头摩挲着右手无名指。
阿卡心里抽着疼,他低下头对陈夏说:“起风了,我回去给你拿件衣裳。”
“没事,我就回去好了。”陈夏站起身。“江老师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坐会儿吧。”陈夏明显不想要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