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
江晚?!
木锦像犯了病,心中腾地涌起的一团火烧光了他的理智。
不可能,四年了,谁都知道杜衡煊已经忘了江晚了。“少在这胡说八道。就算他心心念念着江晚又能怎么样?他们再相爱又怎么样?最后江晚还不是被我逼走了,连锦城都不敢回。你和他……”
“你他妈说什么?”
木锦和陈澈闻声转头,都愣住了。
杜衡煊铁青的脸,眼睛都红了,像一头快要暴走的野兽。
他知道陈澈在这上课,过来想道个歉,没成想听到了木锦最后两句话。
木锦一下惊醒过来,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了,“衡煊,没有,衡煊我没说什么。”
“他是你逼走的?江晚是你逼走的?”杜衡煊胸/口起伏着,心中五味杂陈,酸涩得要炸了。
他好久没听到,也没提过这个名字了。
一说出这个名字,那些往事就滚滚而来,铺天盖像六月的疾雨,把尘封了四年的过去冲刷了出来。
江晚的声音,江晚的脸,江晚的身影,甚至江晚手掌的疤,小脚趾上的痣,全都清清楚楚,恍如昨天。
“没有,我没有……”木锦一步步往后退,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杜衡煊。哪怕自己划了脸陷害江晚,杜衡煊也没有令人这么胆战心惊过。
像呲牙的野狗,也像磨爪的饿狼。
杜衡煊一把抓住木锦的胳膊往外拖。
陈澈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杜衡煊对谁都彬彬有礼,也向来沉稳,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杜衡煊,像杀红了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衡煊,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疼。”木锦哀求道。胳膊已经被掐出了五道红色的印记。
杜衡煊手指深深陷入木锦的肉里,脑袋里是空的。反反复复想起表白那晚,江晚拉着他的手,羞红了脸说谁来拆都不管用。
杜衡煊把木锦推到无人的过道,他掐着木锦的脸,指尖颤抖,“你说,你是怎么把江晚逼走的?你不老实说,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木锦眼泪一滴一滴掉了下来,害怕到发抖。死不承认。“衡煊,我没有,我没有对他做过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怎么还敢动他?我不会,真的我不会。”
杜衡煊手往下滑,捏住了木锦细细的脖子,“你不信我真的敢?”
木锦感觉脖子上的力度猛的加大,觉得呼吸越来越吃力,脑子供氧不足。他终于相信杜衡煊是真的会杀了他。“说,我说。”
杜衡煊松开手,江晚一下滑坐在地上,咳嗽着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