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这有自制的冰镇荔枝酒,是甜酒泡出来的,相当好喝,可以试一试呢。”服务员站在一旁极力推荐。
“甜酒泡出来的啊?好像不错诶!应该很好喝。”陈澈的眼睛眨巴眨巴,像照相机拍摄一样,闪光灯一直亮。
谁吃火锅喝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啊?不过好像也没有比火锅吃清汤更奇怪的了吧。又架不住陈澈喜欢,杜衡煊妥协:“那行,那来两杯吧。”
陈澈又把菜单递了回来,“师兄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杜衡煊接过菜单,两面儿都看了一遍,边念叨边打钩,“脑花儿和茼蒿怎么能少?还得来份红糖糍粑,多放点红糖。你们这的草莓汽水儿也要一杯,要常温的。”
“冰的更好喝。”
“冰的好喝但是伤肠胃,哥……”杜衡煊一顿,话语戛然而止。咳嗽一声:“师兄觉得常温的更好,你看你本来就小个儿,肠胃不好了,就变得更瘦更小了,万一师兄哪天不小心踩到你怎么办?”
“师兄我哪有那么小啊,我又不是小蚂蚁。”陈澈拿筷子戳着碗,娇嗔道。
“别说,还挺像。”杜衡煊打量了一下,好小,越看越小,真就一只小蚂蚁。
陈澈撇撇嘴,不乐意:“蚂蚁多不可爱,说像小兔子小狗子也好吧。”
杜衡煊心里一咯噔,一时卡壳,灌了一口荔枝酒,味儿不错,又叫了两杯。
陈澈端着酒杯嗅了嗅,觉得酒精味儿太浓了,没敢喝,也推给了杜衡煊。
杜衡煊没怎么喝酒,也就四杯,他的酒量也出奇的好,可今天一喝就醉,大概这酒后劲儿太大了。
脑花儿没人吃。红糖糍粑陈澈吃了一块儿,好吃是好吃,可太甜了,就没动第二筷子,一杯草莓汽水儿倒是喝光了。
他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抬眼不好意思地冲杜衡煊笑。
杜衡煊也看着对面的人,隔着锅里翻腾的水雾,越看越好看,好看得上了头。
他也不说话,托着下巴,傻笑起来,和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一样傻笑起来。
“你老看我,我不好意思了。”陈澈挺高兴的,就是觉得杜衡煊的眼神不太对。好像没有看自己眼睛。
杜衡煊不搭理,继续看,脸皮厚过城墙拐弯儿。“好看还不让人看了,你这时候脸皮还挺薄。”
陈澈的脸刹那就变红了,被撩得六神无主。他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师,师兄你醉了,我,我去结账。”
“不用,我来就好了。”杜衡煊转头:“你好,结下账,糍粑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