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别。就那个,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忘了那个谁?”连丞不敢提名字。杜衡煊太狗贼了,心思海了去了,不说名儿他也能懂。
前年过年,一帮高中同学重聚,饭桌上有傻逼不知情,在作死的边缘蹦迪,调笑道:“煊哥你结婚也得叫上我啊,我备份大礼。”
话一说出口,对江晚的事有所耳闻的人都吓得不敢吱声了。有传闻说江晚找了个金主一声不吭就跑了,还有说江晚卷了杜衡煊一大笔钱跑路的。
反正各个版本的都有,九九归一,都是杜衡煊被江晚甩了。别说别人了,连杜衡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甩。
所以人家都分了一两年了,现在跑出来说这话,不得讨打?而且被调侃的对象还是锦城一霸杜衡煊。
没想到锦城一霸倒是不在意,叼根烟,特痞。“这个嘛,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结婚,能结的时候一定请你喝一杯。”
那傻逼情商特低,完全没看明白逐渐尴尬的氛围,还开玩笑道:“那我肯定得来。不知道江晚那模样,结婚的时候得好看成什么仙儿。”
连丞一惊,真怕杜衡煊把酒瓶子往人头上砸。他连忙站起来,结果他还没开口圆场,杜衡煊就把烟往地上一弹,拿起酒杯,“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杜衡煊那天喝酒喝到深夜,大晚上的,一个人蹲在马路牙子上狂吐。
周围的路人像看猴儿似的躲着。
第二天一觉醒来,人杜衡煊倒好,像是全忘了,没事儿人一样,周围人倒是吓一跳,就更不敢提江晚这名儿。
不过这两年倒是好多了。杜衡煊越变越优秀沉稳了,边上学边逐步接手杜家企业,学业商场两不误,混得风生水起。
再然后就是去年,杜衡煊偶然提起,说学生会来了个小孩儿,他们一个学院的,挺招人喜欢的。
就那么一句,连丞也没太在意。但是后面杜衡煊时不时的偶然提起,说这小孩儿聪明,还单纯,连丞就上了心。觉得可疑。
这还真不是连丞胡乱瞎猜。十八岁那年,杜衡煊喜欢江晚,喜欢得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的,天天张口江晚,闭口我媳妇儿的,烦死了,呸。
杜衡煊觉得谁好,就会一个劲儿提起。
所以连丞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不放心,非要来看看。
“算忘了吧,我现在都快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了。”杜衡煊说得风轻云淡。
连丞松了口气,要是杜衡煊斩钉截铁的说忘了,那才是真的是骗鬼。
杜衡煊掏出一支烟,熟练的点了火,使劲儿吸一口,又吐一口烟,像是把往事都看淡。
烟他吸过也戒过,江晚走的那个夏天又吸上了。江晚一走他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不是烟能解决的,但总得靠吸烟来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