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九的话戛然而止。荡漾着个上了诱饵的鱼钩,江晚心头的疑惑被勾了起来。
为什么他和杜衡煊就不可能了?谁说的?杜衡煊说的还是哪个狗王八蛋说的?
“哦哦,是吗,那还真他妈不好意思了,还真就是他。可不可能也不是别人说了算,我和他都没觉得不可能,旁人更是管不着了。”江晚没生气,只是觉得沉九有些胎神。
他没期待过有人能祝福,但是这样儿直接表示不看好,也太他妈不会做人了吧。
天雷滚滚怎么就没霹了这张乌鸦嘴呢。
“你以为我张口乱来?我今天来找你,可都是为了你好。”沉九抬手,想揉江晚的脑袋,被江晚一把拍开了。
沉九是故意的,既然他来找江晚,挑的是快高考的日子,就没想要江晚考好。
说实在的,他就不想要江晚触碰到光。
“江晚,你还不知道吧。杜家那小子,他和木……”
“江晚。”
一个声音打断了沉九,沉九眼神暗了下来。说曹操曹操到,真他妈的晦气。
江晚闻声回头,看见杜衡煊从一辆白色轿车上下来了。
“感冒了?”江晚看杜衡煊戴了口罩,等人走近了,蹙着眉问到。
口罩遮了大半张脸,但是没用,好看的人怎么着都好看。遮了下半张脸,上半张脸也是赏心悦目的。
“小事儿,过敏而已,别担心。”杜衡煊随口胡说八道。
“怎么会过敏?吃药没有?”
“吃了已经,真没事儿了。”杜衡煊接着胡说八道。
“这谁?你朋友?”杜衡煊抬眼打量着沉九。红红火火的头发,属火烈鸟的吧这是。
他在车上就看见这火烈鸟伸手想揉江晚的头。现在仔细一打量,这人看江晚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狼子野心,不怀好意地盯上别人的所有物,杜衡煊有想挖人眼珠子的冲动。
而且这麝香味儿的信息素是个什么鬼,骚包又阴沉。真是傻逼配脑瘫,信息素随了主。
Alpha懂Alpha。杜衡煊一眼就看穿了沉九的不简单。和他抢江晚的都不是好东西,他对这人没好印象。
“额……这沉九。”杜衡煊问沉九是不是他朋友,正儿八经地说,江晚也不知道他和沉九算不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