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这天下午,杜衡煊接到了小松的电话。
“少爷,查到了一些相关资料。江晚父亲以前是出租车司机,八年前醉酒坠河死亡。江晚母亲在三年前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现在在康养中心……”
“……”
“少爷你也别太在意了,都过了这么些年了,江晚现在也挺开朗的了。”
隔着电话,小松就知道杜衡煊的脸色很难看,就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嗯。”
杜衡煊心里还真的挺难过的,发闷,发堵。想抽根烟。摸出来,摩挲了半天烟屁股,又塞了回去。
他想过江晚的家庭可能不幸福,可能和自己一样,父母忙工作,长时间不在家。甚至父母离异,或者是单亲家庭,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与其说是惨,不如说是十分惨。
杜衡煊突然想摸摸江晚的头,想把人搂怀里,想给自己两嘴巴子,早知道这会是他放心尖儿上疼的人,他当初怎么也下不了那些个狠手。
“小刘,会开车吗?”
“啊?会啊。”
“嗯,那就好。”当下到医院地下车库,小刘在两百多万的宝马前站定了,就不淡定了。他开过最贵的车也才十万出头。
小刘咽了咽口水,说:“杜小哥,我现在说我不会开车的话,行吗?”
杜衡煊杵着拐杖往后排走,“碰了撞了不要你赔。”
定心丸吞进肚子里,小刘这才怀揣着激动的心,伸出了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又跃跃欲试地打开了车门。
江晚五点放学,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就没忍住心不在焉了。
由于昨天没去医院看杜衡煊,他犹豫着今天要不要去一趟。
但是今天也要去餐厅打工,下了班就十点了,那么晚过去,会不会显得居心很是叵测,图谋很是不轨?
“江晚,你来回答一下。”
见人还托着腮皱着眉发呆,班主任重重得敲了敲黑板,“江晚!”
江晚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神色不慌,气定神闲,眼中带着三分不屑、七分笃定,语气沉着又冷静:“我选C。”
“哈哈哈……”班里哄堂大笑。
班主任点了点头,咬了咬牙,脸都绿了。
“这是一道判断题。放学后你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