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事要找我谈?”
“给你介绍活儿呗,不然还能谈什么?谈情说爱吗?不过你要是愿意,我也不是不可以。”沉九眯着眼笑得招摇。
江晚撇了撇嘴角,没搭理沉九的玩笑。
其实江晚已经不想再接活了,上次打了连丞之后他就想清楚了。
连丞和那个Omega,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委托人最该打的不应该是连丞。他原以为他打了一个罪有应得罄竹难书的坏人,其实不是,就算是,连丞也轮不到他来收拾。
他说是要有正当理由的活才接,可是这只是自己糊弄自己的借口罢了,无论什么缘由,打人就是个错误,没有正当不正当。
他突然又想起了杜衡煊说的那句,“你不过是个打架的小混混。”
江晚每次想着杜衡煊这句话,就觉得心里沉重得像压了一块石头,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杜衡煊说得没错,从本质上来讲,他确实也不过是个为了钱打架的小混混而已。他跟着沉九走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通往光明的路。
“我不接了,你也知道我今年就毕业了,没有那个闲心和功夫。”江晚断然拒绝了。
沉九眯着眼笑,质疑地看着江晚,琢磨着他的话,也不吭声。一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看得江晚浑身不得劲儿。
“反正你别来找我就是了。”
沉九眼里的笑意散尽,伸出手指头勾了勾江晚粉红的耳垂,江晚身子一颤,退了半步,他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因为这些年来靠近他的没几个好人,说是做朋友,其实都是馋他身子,呸,恶心得很。
“不接活也可以,但是我们怎么说也在一起混了两三年了,让我别再来找你,江晚,你好无情呐。”说着,眼角还委屈得像是被人揪住了,紧紧的,红红的,像是江晚怎么着他了一样。
江晚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脑袋“轰”的一声,他想踹沉九一百个大屁股墩儿,想扒开沉九的裤子看他到底有没有长蛋蛋。
一个A怎么能这么不A?!
他推着车扶着额,忍住要喷薄出来的骂人的话,咬着牙:“不是那个意思,不派活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来找我。”
沉九立马笑开了,川剧变脸都不带这么快的,仿佛刚才的委屈样是江晚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