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二十四小时结束后,向襄感觉自己都快患上关于周行止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在游戏里面,那里就是以周行止的欲望为中心的游戏,所有事物都是以周行止的意志进行,换句话说,周行止就是主导这场游戏的神。向襄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反复坚定强调,游戏下一秒甚至会出现一间充斥着消毒水的手术室,立刻准备手术,按照周行止那个变态的意志来把她的子宫摘除。
因为这次是连过两个长时间游戏,所以向襄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舍友们都已经睡了,宿舍里面静悄悄的,只隐约能听见窗外一点细微的虫鸣声,是草丛里发出的天然白噪音,很好地安抚了向襄紧绷的神经。
向襄闭着眼躺在床上平复着心跳,疲倦感蚕食着她的神经,她几乎就快睡着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向襄听见隔壁床的女生被铃声吵得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向襄连忙挣扎地睁开眼睛把铃声按掉。
是周行止的电话。
刚才还在游戏里折磨她的人,此刻又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她的现实生活中,就像是某种纠缠不清的宿命。
对周行止的恐惧还弥漫在向襄心间,不得已,向襄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周行止压低语调埋怨的像是在撒娇。
“拜托!现在都几点了……”向襄还沉浸在游戏里,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阳台外面的风很大,夹着风声,向襄听见周行止在电话那头低笑:“刚刚好像做梦梦见你了,突然很想见你,有点忍不了了。”
很割裂的感觉,她因为那个游戏此刻无比抵触他,可是他却无比愉悦地想要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