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盛公子根本就不慌,你们看着吧,等摸清了新骰声,盛公子肯定把美国佬赢的裤子都不剩!”
这人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一语中的。
接下来连开十局,美国军官一胜四输,盛月白四胜一输。
“还玩么?”盛月白很是随意的问。
美国军官一声不吭,看了一眼荷官,黑着脸又下了注。
常人玩赌都是面红耳赤,小心翼翼,盛月白玩赌时的时候却一派的平静,下注时眼睛都不眨,数也懒得数,筹码大把大把的往圈里丢,一局比一局赌得大。
对面的美国军官不想压得太大。
但盛月白压得大,他若是不加码一是脸面摆不下,二是就算他不加,盛月白这么大的码上去,赢一局就能把美国军官先前赢的那一点儿筹码全赢过去了。
美国军官只得不断加码。
到最后筹码实在有些大了,盛月白嫌重,连手都懒得再动,轻轻抬手点一点方向,站在边上的陆政就自动替他把筹码推进圈里去。
筹码一堆堆的划过去运过来,经理和边上两个侍应生便站到了桌两边,不带歇的帮着数都数不过来。
其他赌桌的人渐渐聚集过来,围观人群越来越多。
美国军官赌得很是上火。
才赢两局,下一局又一把全输回去,盛月白赢的次数又比他多,一来一回半点没赢回来不说,面前的筹码反倒越来越少了。
厅里点的是兴泰赌场特质香薰,有提神功效,加之所有的窗户都关着,拉着帘子,大门也是紧紧闭着,头上的顶灯亮得炙目,时间长了,周围人一个个都跟吸了鸦.片似的,红光满面。
经理很有眼色的让人端了咖啡上来,众人喝了咖啡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于是气氛愈发高涨起来。
盛月白倚着椅背,一边慢条斯理的品着咖啡,一边笑吟吟地跟陆政说话,对对面的下注连眼神都懒得给。
美国军官原本已经连赢了两局,此时却忽然怒从心起,一杯热咖啡下肚,又觉浑身发热,竟一下赌上了全部筹码。
盛月白这才瞥过眼去。
美国军官死死盯着荷官手下的蛊。
荷官脸色发白,头上浸出了汗,动作很慢,开蛊的手甚至微微颤抖。
众人聚精会神,黑色绒布上三骰点数缓缓入目:一、四、五。
正好十点,临大只差一位数,但仍是小。
而美国军官压的大。
盛月白微微一笑:“承让了。”
全场沸腾起来。
美国军官面色煞白,他像是突然从梦魇中醒过来,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