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却因为金主爸爸们的青睐,让这个可能性被扼杀了。
舒曳虽然不懂赞助和投资,可也知道这些资本家有多现实,现在越是真诚可亲,到时候翻起脸来越是冷酷无情。
若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怕就怕那些因为投资打了水漂的赞助商气不过,暗中给他们使绊子。
这些资本家一旦搞事情,没有任何背景依托的FMWH将会举步维艰。
舒曳浑浑噩噩地坐在常规赛最后一周周决赛的席位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担忧伴随着浓郁的负罪感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周身仿佛有无数双指甲尖锐的苍白手掌将他牢牢钳制住,一把拽进深渊。
他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从骆承这几天肉眼可见的好心情中不难推测,俱乐部显然已经与几个赞助商谈成了合作事宜。
“Lock小心,他们扔雷了!”耳麦中突然响起严正哲的声音。
舒曳猛地回过神,然而依旧晚了,对方掐的是瞬爆雷,还是一颗反弹雷。严正哲的提醒反而起到了反作用,舒曳下意识往侧边走了几步,正好接到了雷。
观众席前排的教练席位,骆承紧锁眉头:“这小子的状态果然不对。”
和平精英对赛事章程还是比较严谨的,参赛选手前期早早成盒也只能老老实实在位子上坐满半个小时,等这局比赛彻底结束才能离开稍作休息。
一局结束,骆承将教练专用平板递给盛怀冰,让他就上一局的失误给严正哲两人来个简单的赛中复盘,然后把舒曳单独叫到了FMWH的专属休息室。
“我们战队没有替补,也没有心理辅导师。”骆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起下巴点了点对面的空位,示意舒曳坐下,然后从桌上的购物袋中取出一瓶黎欢欢买来的矿泉水递给他,尽量放缓语气,“所以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不方便跟Key透露,不妨跟我说说看。”
舒曳沉默地接过水瓶,修长的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按了几下。他垂着眼睫,由于今天没戴发带,微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骆承说得足够委婉,他们战队没有替补,因此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生了病,都只能坚持上场打完全部的比赛。
其实把问题说出来,提前跟骆承打个招呼,也好过最后事发,让所有人措不及防乱作一锅粥。
而且多一个人,说不定就能多一份解决问题的方案。
只是舒曳从小养成了有事自己解决的习惯,不擅长求助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局比赛中间的休息时间并不长,但骆承没有催促,好在舒曳没让他失望。
“教练,跟赞助商的合作……能不能先缓一下?”
骆承挑了下眉,恰到好处地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