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直截了当的了。
江屿放下碗,说:“老头子,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哟,十七啊,怎么现在肯搭理我了?”江国明阴阳怪气,“想吃饭你就吃呗,谁拦着你不让吃了?我看这一桌就你吃得最多!”
江屿不跟江国明吵,怕把老头的血压吵起来。他再度捧起碗,对江燕说:“燕儿,我跟你换个位置。”
江燕虽然也尴尬,但对上江屿,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为什么啊?我在这儿坐得挺舒服的。”
“我不舒服,”江屿手指往天花板一指,说:“那空调吹得我脑子疼。”
江燕:“……”
矫情!
一顿饭吃完,江国明到最后也没打听出来能让林瑟舟心动的款式,不过这些从头到尾就是为了气江屿而产生的玩笑,江国明也就作罢了。
离开孤儿院前,江国明没事人似的让江屿去院后杀只鸡带回去,说是给江念尧补身体。
江屿说:“江念尧他现在要补的不是身体,是脑子。”
“怎么说话的!”江国明吹胡子瞪眼,说:“鸡你要不要啊,特意给你留着呢,不然过年早杀了!”
“开春的鸡那肉老得硌牙,我还嫌弃呢。”
此话一出,江屿差点被扫地出门。
后来,江屿还是听江国明的话,老老实实抓了一只鸡。
杀鸡宰羊的熟练工,眼睛不眨一下,江屿拿着刀,刚准备抹开鸡的脖子,突感头顶凉风阵阵,他抬起眼睛一看,看见林瑟舟正站在不远处驻足围观。
有损形象啊——
江屿的手一松,没有成功让这只鸡一命呜呼。
“舟哥,”江屿讪讪地说:“你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
林瑟舟笑问:“怎么了?”
“不太好看啊,”江屿撸着鸡毛,看上去挺温柔了,“我得在你面前保留点儿纯善的光辉形象啊!”
“用不着,”林瑟舟不可抑制地笑,“我觉得挺帅的。”
“血溅一身那是屠夫,帅不了了!”
江屿十分坚持,林瑟舟也不闹他了,他在门口等,陪着江国明说话。江燕不知道去哪儿了,林瑟舟跟她不熟,也不好多问,只以为她去照顾孩子了,没想到一转眼,江燕跟江屿一起从后院出来了,手里还拎这一只刚升天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