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陆是真的生蒋昼气了,他想起他曾经傻乎乎地劝蒋昼读书,以为对方没钱,还想着借钱给对方,后又怕伤对方自尊心,给蒋昼搜助学贷款的信息。
结果!
结果蒋昼是个身价不知道多高的富二代,还是独生子,也就是说,不出意外他父母的财产以后都是他的。
南陆说生气就生气,不理蒋昼了,虽然他没有赶蒋昼走,但他也没有搭理蒋昼,他要把那个骗子加超级傻逼富二代当空气。
不过仔细回想他们之前发生的对话,蒋昼好像没有骗他,他只是全含糊过去了。
南陆更生气了,他觉得自己被糊弄了,于是看到蒋昼的时候,表情更加凶恶,恶狠狠地瞪对方。
蒋昼接收到目光,刚想说什么,就得到一声哼。南陆哼完钻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在南陆生气的这几天,蒋昼自然是变着法地求和,追着人屁股后面说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
效果不是很好。
南陆气性很大,上下班也拒绝坐蒋昼的电动车,宁可像沙丁鱼挤在罐头里,待在满是人的公交车。
蒋昼则是每天坚持骑着小电驴跟着载着南陆的公交车。
电台的同事发现南陆最近不高兴,问:“跟你的小男朋友吵架了?”
“你们怎么知道?不对,他不是我的小男朋友。”南陆反驳。
同事忽略后面的反驳,“你们因为什么吵架?说出来让我们重尝初恋感觉。”
南陆想要倾诉的话吞了回去。
吵架进行到第十天的时候,蒋昼那天破天荒没来接南陆下班。南陆在公司门口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蒋昼的身影,最后独自上了公交车。
习惯真可怕,不过才这些天。
公交车上的南陆垂下头,回家的一路都很沮丧,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沮丧什么,总之闷闷回到家里,发现蒋昼也不在家后,更沮丧了。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接近午夜,他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有动静,爬起来偷偷打开门缝,发现是蒋昼回来了,先是松了一口气,后又更生气了。
他一言不发地关上门,躺回床上。
旋即,他的门被敲响了。
“南南,你睡了吗?”蒋昼自徐知休来的那天后,就自作主张改了称呼。
南陆不吭声。
蒋昼又敲了几下门。
南陆依旧不作声。
放在身侧的手机响起铃声,门外的人也听到了。南陆一般睡觉前会调成飞行模式,如果没调,就代表他还没睡。
铃声暴露他正醒着,果然几秒后蒋昼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我进来了?”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