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大大小小,十多号人,加上跟程立民交好的汉子。
花了两个来回,将东西搬完。
一路上程老爷子还在念。“你说说路上这么厚的雪,开春了再过去不也一样吗?”
程郎玉有自己的坚持,只能安静听着他时不时发牢骚。
村南边那到底是只生活了一两年的地方,对程郎玉来说,山脚下才是家。
*
山脚下,独栋的青砖大瓦房立在下面。
远远的看过去,灰墙黛瓦,像一幅水墨画般静默舒展。
住在这里也算有半种隐居的感觉,光看着就觉心中宁静。
院墙很高,几乎遮住了半个屋顶,下边是石头,上边用灰砖垒了两排。若是来一头熊突袭,也是进不来的。
进了双开的大门,里边儿是白雪堆积的院子,雪像棉毯般平铺。
程郎玉打头,招呼着后面跟着的人,边让人将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
堂屋只放一张桌子,另一张收起来。
书柜衣柜儿往卧房里放。还有该放厨房的碗柜、凳子。
一通忙活下来也不过才半个下午,空荡的房间进了家具,顿时有了活气。
叶忍冬待在村子里,他本也想帮忙,可程郎玉不让他踩雪。
程郎玉隔会儿回来这边,就他跟程立民多跑了几趟,将剩下的全部拿到那边。
东西搬完,程家几个叔伯又被程仲书招呼着,在祖宅吃了一顿饭。
用的是程郎玉修房子没用完的肉菜。
搬完家就该搬人。
因着是走狭窄的田坎,家里边还有两个小孩。程郎玉又叫程立民,让他将程韶跟程宝儿带到那边去。
叶忍冬看着两个小孩被程立民抱走,他自己则站在屋檐下,与程郎玉四目相对。
叶忍冬抓着男人的手指,小声道:“我能走。”
程郎玉将他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温声道:“会打湿。”
“可是……”
叶忍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双手撑在男人胸膛,踮脚仰头看他。
程郎玉不做犹豫,熟练的将人抱起,还好心情的颠儿了下。
“夫郎多吃点,长胖一点抱着才舒服。”
叶忍冬没有办法,捧着男人的脑袋,用自己的头磕了下。
“不疼吗?”程郎玉道。
他边说着,还将钥匙递给叶忍冬。“夫郎锁一下门。”
叶忍冬这方面拗不过他,只能捏着钥匙晃得脆响。
将门锁住,叶忍冬自暴自弃,回身趴在程郎玉肩上。像被抢来的媳妇无力挣扎,只能妥协。
程郎玉边走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