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们的命运开始改变。
“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记住,从今天开始,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我会教你们各种知识和武功,能学到多少,只能看你们自己的天赋。不过,最终我只需要一个人继承我的位子,你们可以用任何手段杀了对方,记住,是任何手段。”
这个人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即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做着师父的角色。
“当然,你们也可以来杀我。”这是把他们劫掠过来的那个人,说的最后一句规则。
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子藏在门后,敛息屏气,全神贯注的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全身绷紧,右臂微屈放在身侧,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一个较为瘦弱的小男孩儿穿过庭院,停在门口,抬起手放在门上,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不过却没有立刻进去,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房间内扫视,直到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抬脚跨了进去。
藏在门后的人,动作如猫一般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一刀刺入从门口进来之人的后背,他的动作迅速、狠辣,完全没有犹豫,一招得手,并没有停下,手腕一转,匕首在对方的身体内搅动,鲜血一直流到了他的手上。
“啊!”这个较为瘦弱的小男孩儿发出惨叫,不过他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匕首拔出,偷袭者一把抓住小男孩儿的肩膀向后扯,同时抬脚踹在对方腿弯上,在小男孩儿的身体向后倒的时候,匕首划过,利落精准的割破了对方的喉咙。
这是一场完美的偷袭。
偷袭者也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他盯着躺倒在地上的尸体,空气里是熟悉的血腥味,对方一脸痛苦,双眼圆睁,明明白白的诉说着自己的死不瞑目。
目标已经死亡,但是他没有完全放松的样子,反而更加警惕,沾着血的脸转向外面,尽管只是小小的年纪,但双眼却充满了冷酷。
一个年龄与他差不多的男孩儿映照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对方安静的站在院子里,虽然目睹了一场残忍的凶杀案,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
半长的头发用发带简单的绑着,一双眼睛清澈见底,不过却没有丁点儿纯真的样子,迈着小步子缓缓靠近门口,最后停在了外面,用着清脆略带稚嫩的声音说道:“你愿意与我联手吗?”
手上的鲜血已经变凉,匕首上滴落下最后一滴鲜血,他眨了下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这是与我同屋的人,他已经死了。”
“我看见了,我叫谢林夙,你呢?”
“你不怕被我杀了?”他死死盯着门口的人,左手背到腰后抓住了一样东西,只要对方敢轻举妄动,这一包毒粉会立刻招呼上去。
“当然怕,不过你想杀我也不容易,我有信心在自己死之前拉你赔我一起死。”谢林夙的声音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沉默了片刻之后,小男孩儿收起了匕首,与站在门口的人面对面对视着:“你好,我叫萧言赦。”
两个完全没有信任的人,从此刻开始了充满危险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