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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
月光透过窗户投进屋内,正是一室宁静。而一阵轻风吹过,在窗沿上留下了一张小纸团。没过半晌,纸团竟然自己站了起来,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
只见纸人透过窗户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塞进了屋子里。随后一跃而下,顺着惯性飘到了卧室的床上。
纸人走到了正睡着的人面前,右手化作一把小剪刀对着床上的人的头发,“咔嚓”一声,剪下了一缕头发。
这头发被纸人双手捧着,张大了嘴正欲一口吞下去。
而从一旁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它拍扁了下去!
第二天。
“卧槽!”
齐渡城一睁开眼便被阴着脸坐在床头的见渊吓了一跳。
见渊不冷不热地看着他道:“你还知道醒。”
齐渡城:“……难道,我不该醒么?”
这大哥怎么总说一些活人做不到的事情!
见渊闻言眉头一皱,齐渡城最近对他是越发地大胆,甚至还敢同他开玩笑。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见渊将纸人扔了出来道:“你自己看吧。”
小纸人被扔出来时没有半点动作,将自己摊开像是普通的纸人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齐渡城蹲下来端详了一番,看着见渊道:“看什么?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纸人么?你做的啊?”
见渊眉头一挑道:“纸人?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齐渡城:“……”
这语气!
齐渡城立刻反应过来这个纸人怕是个什么道术相关的东西,立刻端正了态度凝重道:“哥,对不起,看不出来。”
见渊怒道:“谁是你哥!”
齐渡城:“……祖宗?”
见渊:“……”
见渊鬼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气愤的情绪,指着纸人对齐渡城道:“此物为替身纸人,玄门邪术。你连这个都不知,你还如何当城隍?如何自保?”
“你可知这是半夜在你屋内捉到的纸人?!”
见渊的语气渐沉,平日波澜不惊的情绪意外带上了几分气性。他看着齐渡城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分火气。
齐渡城:“……”
糟糕,逗过火了。
见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渡城若是再不识趣接下来很可能会血溅当场。见渊说完之后还盯着齐渡城道:“连这基本的术法都认不出来,这就是你自学道术的成果?”
齐渡城该乖巧的时候乖巧,立刻反思:“对不起,我学习进度太慢,让你担心了。”
见渊沉默了一会儿冷哼道:“你也配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