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真的说不动他,裴折只好提起别的事:“元奉埋伏在城外的人,你解决了?”
金陵九略做思考,答道:“算不上解决。”
两人一道往宫外去。
裴折瞧了眼跟在身后的人:“你就这么把他们都带出来,宫里不管了?”
金陵九百无聊赖:“有什么好管的,你不是说让我陪你长命百岁吗?”
裴折一噎。
金陵九懒懒地靠在他身上:“人又不让我杀,我还留在那里干嘛,等傅倾流来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天下第一楼的人都被带出了宫,离开的时候,御林军统领还特地来找过裴折,不明白他们这又是闹哪出。
裴折不知道该先问哪件事:“老师来了?”
此前,傅倾流一直待在幽州城,裴折进京时曾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回来,傅倾流拒绝了。
他还记得傅倾流的话:“我已经犯了一次错,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傅倾流一直对冬月宫变耿耿于怀,见过姜玉楼之后,他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自己,承认当年犯下的错了。
金陵九应了声:“来了,京城未乱,多亏了他。”
裴折不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待要再问时,金陵九又不回答了。
凌晨的京城并不安静,白日里的动静太大,惊扰了百姓们的酣眠。
马蹄声驱散了黎明前的昏暗,长街有灯亮起,一步步照到城门。
见到傅倾流后,裴折也明白了金陵九为何如此反常。
但见京城之外,剑拔弩张,两方人马僵持着,互不相让。一方是熟面孔,诸如林惊空齐逍等人,另一方瞧着眼熟,裴折不太敢认,只觉得领头的似乎是右相的人。
大军将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两方胜负未分,胶着不定。
“老师!”
裴折急于了解情况,下了马立刻抛下金陵九,快步朝傅倾流而去。
傅倾流一身常服,气色比在幽州分别时好很多:“宫中之事可解决了?”
裴折颔首:“元奉已经被关起来了,不过圣上受了伤,现在太医在守着,还有御林军保护,不会出事的。”
傅倾流看到金陵九与他一同过来时,就料到这个结果了,有些恍惚:“他最终还是为了你……”
裴折摸了摸鼻子,在师长面前提儿女情长,他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傅倾流并未过多感慨,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既然宫中无事,那这边的问题也很好解决了。”
裴折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就见傅倾流给齐逍卫铎打了个手势,禁军营的两位指挥使当即拔出刀来,直指敌军:“元奉已经伏诛,尔等谋逆之徒,若现在投降,还可保住性命,如执迷不悟,当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