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你是不是想景铭了?我是景辉!”
“……”程媛媛哪里敢看他,这一知道不是景铭,她红着脸抬头笑,笑的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呃,怎么是你啊,我以为是景铭!”
“你那么想俺弟?”曹景辉笑的没心没肺的,越看这丫头越觉得她好玩。
“没有,你想多了!”程媛媛跟着人流快步的穿梭而去,可心脏还是跳个不停。
她好像很想念他,不然为什么心口那么疼呢?
这都八月了,阳历都快十月了,很快就要过年了,他会带对象回来的吧,然后他们各奔东西,从此再无瓜葛。
她重活这一辈子,到底为什么?她停下脚步,回头漫过比肩继踵的人群,一眼就看见了曹景辉。
他们兄弟俩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所以很容易就看见了。
“辉哥,景铭他具体什么时候回家?”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你都成家了,打听俺弟,对你名声也不好!”
一句无心的调侃,让程媛媛低下头再次快步离开了。
“哎,俺只是开个玩笑……媛媛?不是这样的……”
曹景辉觉得自己这回开玩笑有点过头了,谁知道她这么较真?这不是调戏调戏她吗?
再去撵的时候,那丫头已经消失在人流中了。
程媛媛直奔木材市场,这条街她再熟悉不过了,找到了木雕店,八块钱买了一套木雕工具,下午,在城里转了一圈,花了一块钱吃了一碗面。
随后,早早的去长途车站等返程的车。
回到县里已经晚上六点多了,披着晚霞,踏进那远看如笔架般的山里。
眼下,没有什么订制的活,程媛媛打算根据自己的设计图做一些家具摆在路边,总比浪费时间要好。
第二天,傍晚,宝珠小跑着回来报信,说是姐姐做的床人家都说好看,都说要找姐姐做。
后头还跟着几个吃完酒席没当天走的邻村的乡亲。
“咋收的手工费?俺也想要一个,俺媳妇儿说喜欢的很!”
“多少天能做好?俺要跟拐子家一样的床!”
“那个脸盆架俺要一个!”
程媛媛看着这一张张脸,都不是本村的,恐怕是拐子叔叔家的客人。
程媛媛高兴呢,拿着纸笔做记录,先多少给点儿定金,以防止做好了人家又不要。
“那个花太好看了,你给俺多粘几个在床头框上!”
“婶儿,那不是粘上去的,是雕刻的,不管是以后返潮,还是干燥,都不会裂的,也不会掉!”
程媛媛哭笑不得,那明明是一刀刀雕上去的,要是粘上去的,那不得一抠就掉?
谈话的空当,天色已经暗了,几位婶子下了几块钱十块钱不等的押金,离开后,程媛媛乐呵呵的看着定制的项目。
准备现在就刨木头。
头刚低下去,眼角盲点处,出现了一个人影,好像石头一样,又好像好早就在那了。
程媛媛挡着松木的光看向木工棚外头的三岔路口。
那的确有个人站在路口,就看着她呢,一动不动的。
看不见长相,可那人身材高挑,要是个流氓,程媛媛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他,好怕!
程媛媛把雕刻刀放在自己最近的地方,如果要是流氓,她就割了他。
“媛媛!”声音从最近的地方传来的。
程媛媛侧头一看,当时吸了一口凉气——“景铭?你……你怎么瘦成这样?”
“媛媛,我还是忘不掉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