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一碗,又喝完了。
霍宇把勺子按在了米里,流进勺子里的米汤少之又少,这还是第二天的早饭呢,回头嫂子又要骂了。
就剩下一口了。
递到丫头跟前,扶着她,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就往嘴里灌。
“谢谢……谢谢……”
程媛媛知道自己遇上好心人了,她昏迷的这几天,就像是做了一场和现实结合的梦。
再加上发烧,真真假假分不清现实还是梦。
饿的时候,竟然感觉景铭给送来了几年后才会有的汉堡。
那鸡腿真是外酥里嫩又流汁儿。
…………
曹仁东的病情并不乐观,医生给的说法是,血块已经取出来了,能不能醒来得看他自己的毅力,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
这件事即便是封锁了所有消息,公司内部运营正常,可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至少薛长森是知情的,他深知这么下去早晚瞒不住。
如果曹景荣不是去参加这次秘密任务,怕是很快就得到母亲过世的消息赶回来了。
即便景荣少爷暂时不知道,可叶家人那边也是瞒不住的,毕竟,这涉及到继承权的重大问题。
到时候,一旦内乱,多少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全都趁虚而入,曹氏集团危机四伏,绝对撑不下去。
“景铭少爷,这事儿您得拿决定,得尽早预防。”
薛长森专程回公司在办公室当面跟曹景铭谈这件事,他对曹氏集团已经有了如家一般深厚的感情:
“曹总的事儿一旦流出来,不说对外界有什么影响,哪怕是传到公司里来,一些人肯定要私底下另寻出路,指不定就能把集团的客户全都带走。”
曹景铭面容冷静,他也知道,危机四伏早晚有一天会来,但是他并不紧张:
“曹总还没死。”曹景铭一句话,把薛长森堵得哑口无言。
可他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只是这话,他不忍说出口。
谁知,这第二天,曹总的消息就在私底下暗流涌动起来了,压都压不住。
曹景铭依旧稳坐如泰山,这让虎视眈眈的人摸不清楚状况。
“多带几个人给我找。”
听说已经到了丫头逃跑的那琼山里头了,曹景铭抓着电话的手有些微颤,挂了电话,办公室的门被人踹开了。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有脸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个位子上坐着的应该是景荣,而不是你这只野鸭子。”
叶昭云明显风尘仆仆,是连夜从高海市赶过来的,身后还带了叔叔叶先林一起来的。
这一进门就指着曹景铭骂道:
“就算是我婆婆意外去世,可我公公还活着呢,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曹景铭微微垂目,脸上阴冷的表情宛如带了一副俊朗的面具,叫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小子,这事儿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不是你的,就不要拿,小心烫了手砸了脚。”
叶先林大步走进办公室,身后还跟着俩人。
“承蒙关心。”曹景铭抬头看了一眼叶先林。
叶先林有些不满这小子的态度,还不是仗着背后的曹氏集团给他撑腰?
可一旦经过法律途径宣誓出结果,他毛都不是。
“小叔,你不要跟他废话那么多,你来的时候不是说直接让法务起诉吗?你一定要帮景荣争取啊,他可是你亲侄女婿。”
叶昭云瞪了一眼漠不关心的男人,心里恨不得他原地爆炸。
“长礼,来一下我这。”
曹景铭抓起电话按了几个短码,五分钟后,文长礼就进来了。
“你好,我是曹氏集团法务,文长礼,这是我的名片。”
接着,文长礼把名片推到叶先林面前:
“所有有关法律上的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叶先林眯着眼睛看着纹丝不动的小子,他话不多,却总是给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好像不管怎么威胁,都没办法伤他分毫。
他哪儿来的底气?谁给他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