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都议论到曹氏集团是不是会毁在曹景铭手里,要是老爷子在,这些都不会发生的。
曹景铭一到公司,办公区鸦雀无声,都变了话题。
曹景铭知道就是这个结局。
到了自己办公室,新聘用的法务部经理王纯(三十出头,在业界并不太出名)进了办公室:
“这个情势对集团很不利。”
“嗯,按照正常时间安排开庭!”
曹景铭淡淡的说道。
没一星期的时间,他憔悴多了。
女人质问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
他怕撑不住。
再等等!
如果事情以最坏的结局收场,他的女人也会拿到一笔夫妻财产分割后的资金。
最完美的结果是他也安然无恙,可以复婚的,除了她,他不想要世界上任何女人。
再等等,等一等……
“海棠,你是人证,务必按时抵达!”
“我知道了!”田海棠现在顺从的很,可她还是有一些怨言:
“我老公呢?过年都不在家……你也太会安排了吧!”
曹景铭抬眸看了一眼田海棠。
“好好好,当我没说!”
田海棠转身出了办公室,她现在心里有愧,就看不得那对冰刀一样的眸子。
再不走,就要被凌迟了。
…………
文长礼对于这个案子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几乎踏遍了京北郊区,终于在煤窑里找到了处理过的血迹。
警务人员已经开始了寻尸动作。
很快,初审会议开始了。
公家单位办公室。
曹景铭一袭笔挺的灰色西装外,穿着合体的风衣按时抵达现场。
王纯看了一眼原告兼律师文长礼,他听说过文长礼的名头,可以说在京都律师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从来没有输过一场官司,黑的都能干成白的。
他有些没有底气,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刚到曹氏集团来任职,就遇到了曹氏集团这次的灭顶之灾。
一旦辩论失败,他就得滚蛋,想到这里,王纯感觉自己踏上了绝路,要么赢,要么死。
曹景铭眼角扫了一下王纯,如果不是法务部临时无人接替,他自然不会用这种毫无自信的王纯。
看看文长礼,坐怀不乱,一脸平静,好像从来没死过人似的。
这就是差距。
“你回去吧!”曹景铭说道。
王纯有些诧异,顿时坐立不安。
“回去办离婚案子。”曹景铭继续道。
“我……好吧!”王纯起身,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了曹景铭,随后起身鞠躬退出了会议室。
没多大会儿,负责这次案子的队长带着陪审律师进来了。
“抱歉铭总,我们必须要秉公执法办事,接下来,多有得罪了!”
林队长客气的说完坐在了上位。
“请便。”曹景铭低垂眼帘低沉的说道。
文长礼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目光如炬,可他竟然没有从曹景铭脸上看出一丝的紧张。
看来,他的心性也稳如泰山呢。
“开始吧!”文长礼说完,林队长打开文件夹将最近所有的线索都说了一遍。
根据血液干涸的程度,推演出发生的大概时间。
询问了那几天曹景铭在干什么,有什么人证。
曹景铭低垂眼帘,十指交叉,两只拇指若有若无的绕着:
“在公司,公司监控。”
说完,曹景铭丢了一盒录影带。
林队长努努嘴,示意助手拿过去检查有没有删减过的痕迹。
“那就是说,事发那几天,你都在公司?”文长礼问道:
“可查出来这把刀上有你的指纹。”
文长礼拿出了用自封袋包裹的那把带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