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怎样?”
“叔,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墨吏说着坐在了茶桌边,其他人不动声色的盯着曹仁东。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何必卖关子?”
曹仁东冷笑,这明显把他与世界隔离了,来的每个人有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
“我其实就想问问你,我父亲把你当亲兄弟看待,你又为什么要利用他?”
墨吏坐下来,手有些颤抖。
他只能把手放在膝盖上,毕竟,他跟老爷子学了不少修心的法门,却在想起父亲的这一刻,有些心不静。
“我什么时候利用过他?”
“对,帮你是人情,这个可以不算数,但是我父亲的图纸怎么会在你手里?”
墨吏此话一出,曹仁东嘴角的笑容还没消失,便拍案而起。
桌面上的茶盅翻的翻,掉的掉,摔的摔:
“一派胡言,那图纸是墨兄赠予我的,怎么?你这话说的是我偷得?”
反正死无对证。
“本来就是你偷得!”程媛媛的声音从船舱的楼梯上传来。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程媛媛一步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斗笠的老头,那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长相。
“媛媛,你何必自掘坟墓呢?”
曹仁东很快沉住气坐了下来。
“曹老弟,您还认识我吗?”
斗笠老头摘下斗笠的那一刻,墨吏眼珠瞪得老大,喉咙哽咽了好几下,才低沉的喊了一声爹。
顺而,眼眶通红。
曹仁东瞳孔一缩:“你不是死了吗?”
“承蒙曹老弟的关爱,我墨正海,延年益寿!”
说完墨正海咳嗽了两声。
曹仁东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这个老头,随后,他叹了一口气摆摆手:
“让他们都下去!”
程媛媛一挥手,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弟弟,这么多年了,你的良心安生吗?嗯?”
墨正海强调低沉,目光死死地看着曹仁东。
曹仁东使劲搓了一把脸:“大哥,我错了……我……。”
“你偷了我的图纸,你到底是要拿去害人的啊。”
墨正海说着,便流出了眼泪。
“大哥,我放弃墨工项目,图纸的归属权,我一份都不会动!”
曹仁东脑子里有一小部分是忏悔,但是大部分还是因为,这墨正海竟然没死。
他的技术可以说是华夏顶尖师祖。
他若是得罪了这么一个有技术的人,他随随便投稿给敌方,一样将他弄于死地。
“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偷我的图纸?”
“我……对,我是有私心,偷了你的图纸,可……”曹仁东被逼无奈,只能咬着牙说道:
“大哥您不懂商场如战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在竞争之中,可谓兵不厌诈,您能理解我吗?”
程媛媛和众人都退避三舍,但是,大爷身上带了窃听器。
听到此话,程媛媛看了一眼身边泪流满面的墨吏:
“公证处的人还不去抓人,证据确凿!”
墨吏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