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也不能这么说,元帅他只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来磕个头,他有什么错?”
“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错,你才多大?要找,就找个有出息的,这是什么混球东西?黑的跟煤球似的?你敢说他是华夏人?”
一巴掌将那刘喜凤抽的摔在地上。
身上的麻衣滚了半截肩膀的泥。
“那不是蝌蚪吗?”程媛媛一愣,那人堆里躺着的人不省人事,不正是蝌蚪吗?
他的肤色异于常人,离着老远就看得见。
曹景铭鹰目一凝,几步上前就把这刘家三叔刘本仓给一拳砸趴下了。
“你……你是哪个滚孙子?干嘛打我?”
刘本仓捂着半边腮帮子从地上爬起来。
“……”一群人目光转移到了曹景铭脸上,很快,窃窃私语声四起。
“这不是曹老板吗!”
“是啊,我看是的,很有钱的!”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了吗?”刘本仓也听见几位后生议论的声音了。
为了面子,说什么也得仰着脖子用鼻孔瞪一下这所谓的有钱大老板,以表示他的不服气。
“蝌蚪?”程媛媛拍了拍蝌蚪的脸。
他身上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皮凉鞋。
脸上明显有淤青。
脑袋上有个不大的血窟窿。
刘喜凤捂着嘴哭的声音压抑着,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跑。
很快拉了一辆板车来。
“景铭,别气了,开车过来。”板车什么时候才能颠簸到县里?
而且,如果蝌蚪被打成了脑震荡,这一上板车,不得越来越严重?
曹景铭看了一眼刘本仓,转身就走。
“咋了?怕了?有钱了不起啊!”
刘本仓觉得自己今儿牛了,见人走了忙不迭的说了一句。
谁知道曹景铭俯身抓起路边的石头一转身,朝着刘本仓的面门就是一下。
这一下,刘本仓被砸的满脸是血,整个人瘫软在地。
程媛媛都吓了一跳,曹景铭何时性子变得如此暴躁了?
但是平时又觉得他一点都没变。
…………
县医院,幸好蝌蚪伤势都是皮外伤,只是被打晕了而已。
那披麻戴孝的刘喜凤眼泪就没干过。
看的程媛媛不由自主的叹气,兴许,大婶子给牵的线是对的。
“老板……我……我是铭媛集团高海厂区的员工……我想请您帮个忙!”
她低着头拽着衣角,看着程媛媛。
那模样,像极了程媛媛当年的样子,好像什么都很害怕,越是害怕,就反而越发生什么。
“你说!”
程媛媛没有多悲伤,毕竟蝌蚪的背景身份,刘家人不知道,知道了,绝对不会打他。
倒是想等他醒了之后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刘喜凤把麻衣脱了,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说道:
“要是元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我想……想辞职,跟他一起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
“……”程媛媛一愣。
这个是年少气盛,还是不知轻重?
别说蝌蚪的前程无量了,就说她,就现在,跑?整个刘家都在准备明天下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