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国攻击了北地的程州山,掠夺了山下的部族,他们现在正逗留在北疆,占据了那里,程州山的东南面就是太行山...”
帝放勋的面色很不好,他正在看农村工作手册,结果突然有人跑过来告诉他边疆出了事情。
中原的管辖地就那么大,虽然东夷,百越等都名义上归附中原,但事实上人家也有自己的王与自己的大部族,大首领,名义归名义,帝也只是“天下共主”而已。
同样,有归附的,就有捣乱的,也有不归驸的,让帝放勋头疼的三个国家,北地的宗国,东南方面的脍国,还有最著名的夙沙氏,前几年也起来公开表示不遵从中原的调遣,但是贸易依旧可以往来。
而那个地方是百越附近,然而百越自己都是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而夙沙氏则是管控着整个东南地方的盐业,这就导致百越的大首领,尤其是吴越地的大首领,在帝放勋面前打起了隔空太极拳。
但这并没有什么效果,中原能够打到吴越地,但是再向下去就很难打,而且太远,沿海地带气候又和中原不一样,上次打了一趟南方还是劳师远征,差点耽误了生产工作,对于中原来说,确实是够呛。
除非像是三苗那种大搞土改,反复横跳,到处造反,那真是叔可忍爸爸不能忍,必须锤他一顿让他知道现在是德治社会......
而夙沙氏的区域,刚好在吴越地更向南,中原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在那里跳舞摇摆。
而除去乱入的夙沙氏之外,还有一个比较强大不听调遣的,就是在南方敷浅原正北面,曾经给丹朱卖过小船的那帮部族的附近,有一个大国,叫做“胥敖国”。
这个国家也是在中原边境线上打游击,名为国家,实则是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盘踞中原下半部地区收取保护费,当然近两年因为粮食收成不错,所以没有出来打秋风....
但现在这个架势,北部的宗国开始蠢蠢欲动,显然大河崩震,影响到了他们,使得他们没有粮食只能去抢劫,北地的人又本来就是穷,一穷二白不说而且还凶。
“战争开始了。”
这三个国家是盘踞在中原附近,又一直不肯归附的,属于刺头中的刺头,令人头疼的东西。
宗国动了,其他的两个家伙肯定也要动,大河崩导致大片的土地被挤压,无数的耕地损失殆尽,那都是连年轮换的原野,这一下,不仅仅是主要耕地失去了,连备用的轮换耕地也都遭了水灾,虽然开放了市场贸易,然而粮食问题依旧严峻。
帝放勋不可能把中央的储备粮白送给他们,而他们又不想拿其他的食物过来换,矛盾就此产生。
想白嫖?劫掠也是白嫖啊!
“昔年,程州山被崇伯攻打了一次,宗国远遁,仍不肯降服,如今他们卷土重来,是要再次占据程州山,君临北地而俯瞰中原?”
“蓬艾之间的小邦,简直狂妄放肆!连年侵袭,给脸不要,真当我是泥捏的!”
帝放勋年岁虽然高,但不曾昏聩,毕竟天天受气,脑袋清醒的很,人老了就要多运动,多骂骂人多打打架,多碰瓷,这样就开动脑筋,脑子就不容易僵化....
四帝在这个关头,让他们出去打架,说不定会阳奉阴违,上次大家刚刚闹崩,于是帝放勋仔细琢磨了一下,崇伯上次打的程州山,一战而克定宗国,如今这一次,该遣谁为大将?
“让夔来见我!”
夔是晏龙副手,完全属于帝放勋的忠诚部下,亦是中原说得出名号的厉害人物。
而帝放勋又想了想,忽然又有了主意,准备让重华暂时不要管士敬的事情了,让他前去,跟着夔到前线镀金.....
若要为帝,怎可没有战功?
一个宗国而已,一帮打不过就跑的东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连程州山都失去了,这次回来抢夺,又能夺得多久?
而在中原紧锣密鼓,准备锤一顿某个小国,让他知道什么叫日出江花红盛火的时候,在遥远的南方,同样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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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丘,赤方氏。
咕咕很紧张的看着身前的树枝。
那是汤谷上扶桑树的枝干,咕咕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而精卫则是把树枝向他那里推过去。
金乌本就是居于扶桑树上,沐浴于汤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