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的女病人呢?”
“她,没有。”少年说这话时有些迟疑,“昨天那满头白发的老先生来和她说过什么,老先生走了之后,她也自己离开了。”
白头发老先生?应该说的是季教授,昨天中午他还碰到过季教授从医疗室出来。
“她离开之后就没回来吗?”
少年点头。
元零皱眉,自己离开?不过也是,这位阮姐,也就是阮琳,其实只有些轻伤,照他来看完全可以自己处理。而她出现在医疗室,大概是因为她的精神状态实在太差。难道是和季教授谈过之后想开了?
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阮琳,阮小刀,还有那个接近林放的姓阮的人,这背后到底有什么。
再抬起头时,元零就对上了少年充满期待的眼神,那眼睛湿漉漉的,很像是他曾经喂过得一只变异幼犬,可惜他当时连自己都养不活,忍心拒绝了。但现在,他没办法再次拒绝这样的眼神。
只是,在接受这个人之前,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才行。
“为什么偏偏是我?”
“你和他们不一样。”
元零看着少年,没说话。显然,这样模煳不清的回答无法得到元零的认可。
少年低头看着脚尖,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这句几不可闻的话语,让原本不在意的元零瞬间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
防线处,林放一边看着一起来的人结队返回,一边和黑子闲聊。
“所以你这段时间就待在防线这边了?”黑子边吃边问。
“嗯,徐负责人说这边缺人看守俘虏,让我过来帮几天忙。”
黑子听完这话一笑,“这倒是。”
说话间,就见两个幸存者押着一个佣兵俘虏从他们身边走过。这样的情况在一个下午的时间,林放见识了不止一次。陆续地有人带着受伤的佣兵俘虏回到防线处。
“这样也不错,这边除了冷点儿也没什么大毛病。也不危险,人都在地下室管着呢。哈哈。你来了,我俩也有个伴儿,这的人都太闷了,这几天差点儿没憋死我。”黑子说,“哎,对了元零这些天怎么样?有没有不长眼的找他麻烦?”
“没有,”林放摇头,“最近他都在教授那里帮忙。”
“那就好,有教授看着,没人敢给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