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双双被轰出了办公楼。
外头热闹得很,忘川花音乐节就是这几天,天上地下的神仙鬼怪扎堆往这儿来,我没什么玩的心情只想赶紧把材料给弄好,赶紧把结题报告交了。
可唯一的证明人不给我签字我有什么办法。
他要我给他继续当老婆。
那我当然说不行。
他这么大个神仙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拉着我不放手,又折中说那就陪他去参加音乐会。
他出票钱。
那白看不看是傻子,我就答应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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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仙”的时候挺爱参加这些的,不过岁数越大就越忙,一个人也懒得搞这些,越到后面参加得越少。最后一次想趁着他休假去玩玩,结果半路上他被一个电话喊去上班,我票都买了总不能不去,结果还没看完就被人逮了,当人质关了好几天,最后还领了盒饭,想想都是气。
也不知道这么短时间,他从什么渠道搞到的vip票,这音乐节的规模可不得了,来得全都是当年人间的天皇巨星,从实力到控场简直无可挑剔,直接把我看嗨了,人家叫我往哪儿挥手我就往哪儿挥手,跟个声控灯似的。
我玩得正开心,余光看到旁边这大哥吓我一跳。
我看人家台上表演,他就光看我,看得我毛毛的。
“你看我干什么?看节目啊。”
“我就想看你。”
他说话仿佛一个变态,还对我笑。
他垂下头又抬起来,有什么东西落下去。
“我……我好久没看到你了。”
我说八天而已拜托不要跟我在这里装什么深情。
他在这仙鬼汹涌中把我搂紧,骂我是猪。
我的八天是他的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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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凉了,我爸妈在我身边哭还骂他怨他,可是他就是以死谢罪我也只能收拾收拾拿去埋了。
后来他继续干他的活,在生与死之间厮杀,把两边的老人送走没多久,他也在一次任务中搞了个重伤,虽没死成也换了岗位不再外出,后面更是四十五岁就办了病退。本来我以为他现在毫无负担,每个月还给他不少退休金,有钱有闲完全可以好好享受一把后半生,搞一搞黄昏恋的,结果他一根鞋带把自己在衣柜上直接把脊椎给脱臼了,比无痛人流还要简便快捷,简直了。
给我气得,对着乾坤镜直骂娘,早知道这大哥八天就上来了我就不包月了,搞得我浪费二十二天的钱。
该说不说,这乾坤镜钱至少也得给我报销一半吧。
不过我也不能给他直说,免得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很有魅力,把我给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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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些个上仙真的很多手段,明明是个神仙根本不用心跳,还要把他的心给搞得扑通扑通直在我耳边跳得我心烦意乱。
“你也是个神仙真的太好了,我明天就给支援人间渡劫上仙办事处送幅锦旗,给他挂大门上。”
这他妈就有点尴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