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家重锦真厉害,一举三得。”白秉臣毫不吝啬地夸道。
梅韶立马就被顺毛地舒坦,自得道:“我本来就厉害,你以后也可以多教教我。读书的时候,你总是冷着一张脸,我问你夫子讲了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后来你又教了陛下那么多年,唯独没有教过我什么,以后,你可以多教教我。”
“教你什么?”
“教我......”梅韶故意在他腰间挠了一下,使坏道:“怎么能面不改色地一肚子坏水。”
————
果然如白秉臣所说,秦承焘足足在衙门里困了三日,陛下的“病”才好了起来。
赵祯讶异地发现凉国太子竟然当做扰乱街市的混子给抓了起来,可苦于黎国律法森严,一些放人的必要程序是他这个皇帝都不能左右的,足足地拖到了第三日的黄昏,凉国使臣才把他们的太子接了回去。
凉国使臣不傻,单看着赵祯病得“恰到好处”,便知道是自家殿下在晚宴上惹恼了这位陛下,现如今是逮着了机会折腾他,只是无奈处在异国,再大的脾气都得收起来些。
秦承焘出来的时候,气得不行,使臣们也只好轮番劝着,让他忍了下来,不去找白秉臣的麻烦。
憋着一口气,不能去找白秉臣发泄,秦承焘乔装一番,就去找始作俑者兴师问罪。
刚在外陪着同僚喝了几杯的张九岱回到府上,就见到了秦承焘明显不虞的神情。
“张大人真是快活,本宫一出来,伤寒一下子就好了,还能出去喝酒了。”秦承焘阴阳怪气道。
张九岱懒得和他计较,他是知道秦承焘的秉性的,正经能耐没几分,阴险狠辣倒是十足十的,要不是公子说动自己与他相交,借凉国之力,施压白秉臣,他才不会和这样只会耍狠的阴毒人合作。
“太子殿下太心急了些,这里毕竟是黎国的国都。白秉臣要是真那么容易除去,这些年来,本相是缺那两个死士吗?”张九岱坐在他的对面,端了下人奉上的茶抿了一口,示意两边的人散去,只留他们两个说话。
“还不是你给的消息有误,才让本宫受了如此羞辱?”秦承焘见他还在气定神闲地喝茶,气得牙痒痒。
“兵力驻防图不在白秉臣手中?”
“张相何必明知故问,白秉臣根本就不是你说的性子,本宫没见过比他更油盐不进的人。”秦承焘恨恨道,转而眼中染上一层阴郁的神采,盯着张九岱道:“这该不会你们双相之间商量好,来戏弄本宫的吧?”
“太子殿下想多了,我和白秉臣不睦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