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韶见他缓和过来,凑过去,明显还介意的样子,闷声道:“不等着,你在那种地方过夜我都不知道。”
白秉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还在耿耿于怀看见青荷抱着自己衣裳的事情,忍不住笑道:“你不信我?”
梅韶闷闷地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么回事,其实在看到青荷满身的上伤痕时,他就已经信了白秉臣没有动过他,可见到青荷那个样子,而白秉臣又衣衫不整,他还是忍不住去在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自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他抓着白秉臣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只有这个人在身边,他才能浮上水面上喘一口气。
“怎么了?”白秉臣敏锐地捕捉到他的低落,无奈地摊开手,半开玩笑道:“要不你来检查一下?”
梅韶沉默着移了过去,把他整个人牢牢地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默了好一会,开口道:“你身上有脂粉味。”
白秉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应该是在折竹轩里抱着梅韶的时候沾上的,觉得他的“倒打一耙”有些好笑,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身上的脂粉味哪里来的,你不知道?”白秉臣上扬了语气。
“反正我身上不会有这种味道,你一定是找了别人。”梅韶死不承认道。
白秉臣故意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故作疑惑道:“那是我认错人了,把折竹轩里的一个小倌认成你了,还抱了半日呢,怎么好呢?”
梅韶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示意白秉臣抱住自己,脑袋又往他的怀里缩了一缩,顶得白秉臣差点没有稳住身形。
“那是我好抱,还是他好抱?”梅韶无理取闹道。
“这怎么说呢,他腰肢比你软些,更会撒娇些。其余的,你们都差不多。”
感受到梅韶要撤了手,白秉臣一把把他按住了,捏着他的下巴,凑了过去,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道:“还吃自己的醋呢?”
“那你是更喜欢会撒娇的?”
“更喜欢你。”白秉臣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捧着他的脸,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唇间,含糊不清地宠溺道:“是你,都喜欢。”
“哼。”梅韶心中那点莫名其妙的郁结消了个透,他在白秉臣的脖子上还留着的那个吻痕上亲了一口,又凑过去闻了闻,没有半分保留地把自己强烈的占有欲表达出来,“我要让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全身上下,都是和我一样的味道。”
“想留就留吧。”白秉臣纵得不行,“想在哪里留都行,只不过......”
他促狭地在梅韶耳边轻声道:“什么时候再穿一次那种衣裳给我看,我都给你买回来了。”
梅韶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在折竹轩穿的那件,不由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质问道:“就这么喜欢我穿红的?要是以后我穿大红喜服来娶你,你不会还没饮合卺酒,看着我就醉了吧?”
“娶我?我阿姐出嫁的时候,你猜陛下给了多少聘礼?等你什么时候能平步青云,凑足聘礼,再说这种话吧。”白秉臣眸光微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