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烨眼前早就一片模糊,浑身上下只能感受到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而其他部位都没了知觉,就连孟倚林的骂声也都飘忽不定,可他还是嘴硬道:“父亲,我必须娶他!”
“你个兔崽子!”
预料中的板子并没有落下来,是梅韶出手拦住了孟倚林,“侯爷,我们先把韩厥关的事情解决了,您再处理家事。方才我和白大人已经合计过如何给陛下上折子,要您再看看有什么错漏之处。”
梅韶拦住了人,慢慢地将孟倚林往外带。
孟倚林深吸一口气,走出祠堂,朝着看门的府兵道:“不准任何人来见他,也不准给他吃的,什么时候他想通了,再来找我。”
稀薄的光亮随着祠堂门的关上而全数收走,孟烨终于撑不住了,慢慢地滑落到地上,喉间漫出低低的痛呼声,额间的汗早就将眼睛刺得疼痛。
他的身子滚烫,地面却冰凉,半热半冷间早不知道今夕何夕,最后连意识也消逝在供香的一缕烟中。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间他听见有人在唤他,是焦急的、担心的。
模糊之中他感觉原本身下冰冷的地面变得温暖起来,随即有一片温热覆上他的唇.瓣,轻柔地撬开了他的唇舌,渡过来的一口水瞬间解了他干燥的口舌,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噙着那片唇.瓣急切地吮吸着,可却不得半点。
焦急之下,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了那双碧色的瞳孔,恍然觉得自己是在梦中一般。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是为了......我是吗?”赫连勾月跪坐在地上,把他的上半身抱在怀中,眼中一片急色。
他来得时候就见到孟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霎时就凉了大半。他有心去给他检查一下伤口,可刚把他从地上半抱起来,手中就沾满了他背后血渍凝结后的碎屑,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血痕。
“还想要喝水吗?”赫连勾月尽量伏在他的耳侧,让他听得更加清楚些。
孟烨半睁着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他似是听清他赫连勾月的话,尽力地点了点头。
见他有了意识,赫连勾月捧着水壶凑到他的唇上,小心翼翼地倾倒,免得太急呛到他。
喝了大约三四口,孟烨缓过神来,看着他的唇角出了会神,随即缓缓伸手沾上了他嘴角的水渍,喃喃道:“原来不是梦啊。”
赫连勾月看着他两颊泛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药给他抿着,“有些烧。觉着冷吗?”
说着,他将怀中的人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