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弟子们也知道,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他们只能含泪凭借那一抹信念,硬是在比他们修为高出一大节的妖魔面前,铁骨铮铮守下了‘深渊’的边界。
不过,也只就如此了,他们再没有多的力量去守护外面的世界。
山河破碎,风雨飘零,这世间再也没有那群人清越温和的身影。
林深喃喃着……
薛寒凌眼中流出了泪。
师尊和师兄,还有玄清门无数弟子,果真都故去了啊。
可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来得及调查,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了这一连串的灾难。
光是保护自己和亲友就已经应接不暇了。
记忆有了分界线,突然就在林深呢喃的话语中结束了。
“薛寒凌,薛寒凌……”最后落下的,似乎只有林深来不及发出的呼喊。
和无法诉说的苦痛。
……
“唔……”梦了无痕,薛寒凌迷迷糊糊睁开眼,凤凰的眼泪凝结成一颗颗小小的圆珠,滚落在绵软的枕头之上。
长明灯放在桌旁的床头柜上,明亮而温柔。
“寒凌夫子你醒啦!”蒲苇的声音清脆,其中的惊喜不绝于耳,这几天除了林深都是她在照顾薛寒凌,如今人终于醒来了,当真再好不过,“林深去参加决赛啦~”
决赛,薛寒凌一顿:“蒲苇……几天啦?”
蒲苇好心将他扶起来:“夫子你睡了三天啦~林深今天决赛,和一个叫凌霄的争第一。”
凌霄?这是赤霄教的?
薛寒凌小心翼翼伸出jiojio想下床,蒲苇转过身,胳膊上搭着一套雪白的衣裳。
“寒凌夫子,我们偷偷从这里溜……你快换衣服。”
蒲苇眼睛亮亮,在她看来这似乎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
薛寒凌默默接过那套衣裳,蒲苇很懂事地转身,两只脚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啊,这姑娘,可是百晓生啊。
“蒲苇,为师听闻你在写小说?”装模作样,薛寒凌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纠结的问题。
无他,他实在是太想知道那本师徒文后面的故事了,可他毕竟是小徒弟们的夫子,怎么也拉不下脸来询问。
“啊?”蒲苇站在屏风前面有点懵,似乎没想到寒凌夫子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嗯…我要恰饭嘛……夫子,我一定不会耽误自己的学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