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想东想西,蒲苇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了林深:“你说的这个人我没听说过唉,但若是说起银线蓝宝石,是个玄清门弟子都会想到寒凌上仙,薛寒凌吧。”
这当真是最适合寒凌夫子的颜色了。蒲苇美滋滋想。
薛寒凌,怎么哪里都是他。林深心烦意乱,手中正在挥舞的木剑也变得凌乱暴躁起来。
玄雅叹气,叫了声暂停。
就算他不叫也该暂停了,没看见队列中一些‘身娇体弱’的弟子,已经软塌塌到连剑都快举不起来了吗?!
哪里有那么累啊?!玄雅捂着额头无语,想到师尊从前规定的每日挥剑几千下,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还不如去照顾不爱说话的小师叔呢,省心又省力,还能得空多练会儿剑。
而另一旁,薛寒凌驱使着凤羽做成的小舟撒丫子跑路跑的飞快。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巡视花峰时,总感觉有一道深沉的视线萦绕在他的身上。
一如则师会的那道视线。
有亿点点吓人,薛寒凌裹紧了自己凤羽化作的华丽长袍,小舟顺着他纷乱的思绪缓缓飘进了层叠的森林之中——这里是玄清门后山。
后山其实只是一片被划进玄清门范围的森林,但玄清门一向穷的响叮当,这偌大的后山也就从来没有花心思维护过。
——反正大能的灵识天天扫来扫去,也没发现这森林有什么天材地宝,上古遗迹,它真的就只是一块普通的树林罢了。
绿树成荫,墨绿色的树叶层层挡住穿透力极强的阳光,只有暗风呼啸而过时,才有细碎的光斑从林间洒落,折射出一系列悬浮的飞絮。
林中昏暗,一丝一毫虫鸟鸣莺也无,薛寒凌眸中的疑虑越来越深,脚下的小舟动作也加快了。
这里是很好的藏身之所,蛊雕如果在这里,没被发现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一片树干倒塌之地,薛寒凌捡到了几片黑色的羽毛。一旁倒塌的树干之上横亘着愤怒的抓痕,抓痕之中隐隐透着紫黑色。
而那几片羽毛根部还沾着黑血,看来那蛊雕不知因为什么抓断了树干,阳光顺势而入,刺激到了它的眼睛,导致它痛苦挣扎到羽毛都被激烈的动作连肉带血撕扯了下来。
薛寒凌抬头望天,这片树木倒塌之地,唯一的不同也就只有阳光的不肆意了。
闭上眼,无形的灵识扩散开来,在偌大的玄清门中寻找藏匿的蛊雕。
身体越来越冷,却始终没有蛊雕的踪迹。薛寒凌咳嗽一声,抱着身子收回了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