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楼蝶衣。
名字是美丽的,她的人也一样是美丽的。
但是当她未婚先孕生下桃夭之后,一切便都改变了。
从那里起,她再也不是楼家那个娇贵的小公主了。
再也不可以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了。
于是她带着桃夭便只能是在楼家的最底层苦苦的挣扎。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个将全部身全都包裹在黑衣中的男子找上了她。
他问她,可愿意改变他们母女现在的生活吗?
她自然是愿意的。
于是那个男人便让她按着他的吩咐去做。
所以她的名字便从楼蝶衣变成了百青枝,成为了这所谓清河分部的大人。
而那个男人,只是每隔一年的时间,便会派人过来带走,这一年里她用他教她的方式而得到的大量的金钱,草药还有矿石。
所以,所以,她们母女根本就不是有意而为的,他们只是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她们所缴纳的金钱,药草,还的矿石的数量比那个男人给他们定下来的额度少的话,那么她们母女便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百青枝哭得泪水涟涟。
“所以,我们两母女真的不是有意的啊,我们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我不敢怪谁,要怪只能是怪我们母女两个人命苦。”
百青枝只顾着哭了,却并没有看到阿衡眼底里飞快掠过的那抹厌恶。
令狐天泠的嘴角处的笑意并没有消失。
令狐天泠不打算理会这对母女,而阿衡更是不会对这对母女多做理会的。
于是场面很快就变成了百青枝独自一个人在那哭的独角戏了。
于是百青枝哭啊哭啊的,终于哭不下去了。
她止住哭声,抬起一双泪眼,却正对上令狐天泠的笑脸。
少女笑得很美丽。
“怎么不哭了,不用介意,你可以继续的。”
百青枝:“……”
这特么的还让她怎么继续下去啊。
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吗。
令狐天泠等了片刻,见百青枝是真的不准备再哭了,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因为你们母女两个可怜,所以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就应该被原谅。”
“所以你们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都是情有可原。”
“是吧,是吧,我说得对吧?”
听着少女近乎于调侃的话语,再看着少女脸上戏谑的笑容,百青枝却是说不下去了。
没错啊,她就是这么个意思,可是这话却不能如此这般直白地说出来吧。
这完全是让她不好意思承认嘛。
只是少女却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少女继续笑眯眯。
“没事儿,做人嘛不用太认真,而且你的脸皮本来就挺厚了,还用在意再厚上那么一点点吗。”
“放心,本大神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很强滴。”
“而且脸皮既然都已经厚习惯了,那现在还摆出这么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演戏呢?”
百青枝黑线中。
现在这话她就是想承认,也不好承认了,那岂不是相当于承认自己的脸皮太厚吗?
百青枝看着令狐天泠,默然无语。
她还能再说什么,还能再说点儿什么?
谁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