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保持着得意的笑容，引导着陆一斌回到原来的位置。
陆一斌有些不悦，语调稍稍拔高，“他叫什么名字？他现在不是不在吗？”
“先生，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透露乘客的个人信息，请您理解。”
两人正纠缠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到了慕南笙身旁。
陆一斌正打算上前一探究竟，飞机突如其来的一阵颠簸，让他不得不坐回原处。
慕南笙打了个哈欠，投过窗户的倒影，她越看越觉得旁边的男人眼熟。
“张磊？”
慕南笙偏着头，小声试探。
张磊身子一颤，将口罩拉下一半。
“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霍少擎呢？他是不是也在这？”
慕南笙说着探起头在机舱内四处张望起来。
张磊挡住陆一斌的视线，“霍总有事昨天晚上就到了b城，我……他有些文件忘在a城，我帮他带过来。”
张磊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机舱内开始广播，张磊将口罩拉起，“慕小姐，我去趟卫生间，咱们b城见。”
待到飞机停稳，慕南笙将手机开了机，果然弹出一条霍少擎发过来的新信息。
[好巧，我们又在一座城市。]
慕南笙勾起嘴角，正准备回消息，忽然手机被笼上一层阴影。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陆一斌朝慕南笙靠近两步，让身后的人方便在过道经过。
“没什么。”
慕南笙收起手机，拎着包包绕过陆一斌下了飞机。
b城正直艳阳天，慕南笙拿手挡着阳光，后悔在飞机上没提前涂点儿防晒。
陆一斌抬眼看了时间，招手叫来一辆的士，“我和合作商约了十点，正好完事可以一起吃顿饭。”
慕南笙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一路上，两人难得和平共处。
慕南笙虽说顶着慕氏代表的身份，但桌上谈判全靠着陆一斌。
“那张总，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咱们合作愉快！”
见众人都站了起来，慕南笙也跟着站了起来。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张南拍了拍陆一斌的手背，笑眯眯的看向慕南笙，“那，一起吃个便饭？”
慕南笙没有作声，陆一斌笑着将话头接了过来，“必须得吃，我请客！”
陆一斌与张南勾肩搭背的往外走，慕南笙跟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
“慕小姐，这饭菜难不成不合你的口味？”
张南见慕南笙坐在座位上始终未曾动筷，叫来服务员，“想吃什么尽管点！”
慕南笙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的干煸豆角。
她并不饿，只想赶快结束饭局。
“真是，没有酒怎么能叫庆功宴？”
张南突然一拍手，催促一同过来的人去买酒。
慕南笙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饭碗，丝毫不理会对面投过来的灼热视线。
“别光吃菜，我记得你最爱吃水煮鱼。”
碗里突然多了两块鱼肉，慕南笙扒拉着米饭，并没有吃。
张南推了陆一斌一把，将慕南笙面前的酒杯满上，“今天合约顺利进行，慕小姐可别扫兴啊！来！干了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