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哥,呼出着三个字的瞬间,徐闻英的心仿佛在泣血,疼的他一瞬间酸了眼眶。
嗯,怎么了,怀里的人动作停止,季正则捧着阿英的脸,一头雾水地问:怎么眼眶红了。
阿正哥,我想你,徐闻英用力抱住季正则再无他话,只剩下着三个字可以说,我想你了。
傻东西,我不是在这了,季正则把深埋在他怀里的人挖出来,亲了亲泛红的眼角,借着烛光端看了片刻后,吻在了那殷红的双唇上。
徐闻英闭上眼,朱唇微启无比投入的回应着,待吻的两人都心如擂鼓,分开时季正则揽着阿英的腰,坏笑着道:我的好阿英,想要么。
从前父兄家人只叫他阿英,只有他一人唤他好阿英,这三个字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徐闻英心中的难过犹如滔天巨浪,顷刻间就将他淹没,他抖动着身躯使劲投在季正则怀中,狠咬着嘴唇道:想要。
醉酒微醺的男人只当他的阿英在害羞,心上一点疑虑一闪而过,他猛的拉过大被盖至头顶。
静夜寒蝉月上中天,院中的所有人都在熟睡,原本筋疲力尽的人却倏地睁开了双眼。徐闻英起身坐起,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人。
他俯下身去,亲吻的嘴唇还未到,一滴泪却先砸在那人的鼻尖上,徐闻英轻轻抹掉了那水珠,然后吻上了额头、眉间、鼻梁、最后像是不舍一样的停留在季正则的唇上。
阿正哥,徐闻英轻声的唤着,心理抱着一丝侥幸,若他此刻醒来,说不定自己就能不走了,可他唤了几声后,季正则却仍旧沉浸在梦乡。
徐闻英在那唇上贪婪的亲吻吮吸,吻着着他心爱的人,此后云水迢迢,可能今生再无相见。
良久后,徐闻英利索的穿好衣裳,尽管身上满身季正则留下的痕迹,他还是快步的走向房门,原本小床上酣睡的团子,却好似有感一般,突然的睁开了眼,不哭不闹的只管看着他,嘴巴里呀呀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徐闻英再也忍不住,他奔回床边抱起孩子,额头抵在他毛茸茸的后脑上,崩溃的哽咽。
数十万人葬身白崂关,国仇家恨如有千钧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萦绕在他的梦里,他无数次想过就这样放弃,就这样守着心爱的人和孩子,就这样过下去。
可梦里的无数士兵的鲜血和哀嚎,他没法放下,他也不能放下。他不能背叛那些亡灵独自自欺欺人的幸福下去。
徐闻英放下小团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说:我的儿子,你要是现在就会叫阿爹该有多好。然后觉得的转身而去,再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星河浩瀚,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雨,徐闻英背着月光,一人一马疾驰在豫州成空无一人的官道上,从此与他心爱的人背道而驰。
第二日清晨季正则半睡半醒之间,习惯性的去捞身边的人,从前一直温暖的一侧变得冰凉,季正则惺忪的睁开眼,在屋里逡巡了一圈没有找到想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