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一点儿没听进去,反而故意大声说给陈一清听,“他再大也是我生的,是我把他养大的,他就该听我的话。”
陈一清眼神逐渐变得冷漠,握住拳头,用手背将嘴角的血迹重重擦去,起身,朝屋里走去,天色已晚,他要睡觉了。
陈父见状,只觉得威严受到了挑衅,大怒道,“陈一清,我让你起来了吗?”
陈一清微微侧脸看了眼陈父,然后运转灵力,一拳将院子里那套石桌轰得粉碎,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并震惊在原地。
陈父是最震惊的,陈一清从来没对他发过火,一直都是顺从的,刚才那暴戾的动作,骇了他一下,并产生了一丝害怕的情绪。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陈一清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一直忍着,刚才是忍不了了吗?
陈母是个狐假虎威的性格,陈父都怕了,她就更怕了。
陈一元和罗改英原本站在大门口,看到陈一清走来,一下往两边退开,脸上神色十分难看。
孙光永见陈一清进屋,拍了拍陈父的肩膀后,便离开了。
左邻右舍也纷纷回屋,关门了。
燕锦洲和钟言颢听到巨响,连忙从屋里走出来,燕锦洲看不到那么远,但钟言颢没问题。
“我看到陈家院子里的那套石桌碎成了渣,看样子是陈哥干的,其他人的脸色震惊又难看,应该是陈哥反抗了。”
燕锦洲非常赞同陈一清那样做,道,“不错,陈哥知道反抗,说明还有救。”
钟言颢无奈地看了眼燕锦洲,“忤逆爹娘,以后只怕不孝的罪名要扣到陈哥头上了。”
燕锦洲不以为意道,“没事,让自己不舒服与让别人不舒服,你选哪个?”
钟言颢纠结了一下,还是遵从了内心的想法,“我选让别人不舒服。”
“那不就结了,走吧,陈哥不会吃亏了。”燕锦洲收回目光,转身往屋里走去。
钟言颢转身跟上,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燕锦洲,明天的养料有五十斤,你打算怎么拿去镇上?”
燕锦洲一下顿住脚步,这是个问题,之前他直接就用篮子提着去镇上,五十斤恐怕提不动。
坐在门槛上吃红灵果的小南道,“燕叔叔,用背篓。”
燕锦洲笑道,“小南,你帮燕叔叔出了一个好主意。”
燕宁辰用崇拜的眼神看小南道,“小南,你真聪明。”
小南腼腆地笑笑,“辰辰,你也聪明。”
钟言颢朝俩小的走去,道,“辰辰,小南,洗澡睡觉了。”
“好。”
俩孩子三两口吃完灵果,跟在钟言颢身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