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挑了挑眉,狐疑的上下扫视着天道:“你是不是跟谁学了什么坏东西?”
虽然天道一直古里古怪的,但在花一心目中,可以算得上伟光正典型人物了。
“坏东西?什么可以被叫做坏东西?”
……
花一再次被噎住了。
他总不能说,我怀疑你学了调戏小姑娘的招数用在我身上了吧?
“刚在外间,你在翻找何物?”
还好还好,天道转了话题。
花一庆幸到一半,怔住了。
这话是没法往下聊了是吧?
乐谱和那个梦,与他心中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还不确定,能不能将这一切对着天道和盘托出。
可是花一抬头看向天道,触及对方澄澈的眸子,撒谎的话困在唇边,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去。
于是他跑了。
天道眼前骤然一空,他眨巴眨巴眼,迷惑的歪了歪头。
怎么就又逃了?
不远处,花一扶着墙角捂着胸口细密的喘了一会儿气,才御剑离开了卿玉山。
花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对着天道撒谎,心理负担越来越大了。
第二日。
再次被一大早吵醒的天道老大不爽的推开门,看到朱要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制服站在他门前。
花一愣了一会儿,看着咧开一口白牙的朱要,难得有些心虚。
他竟把收了朱要做徒弟这事儿给忘得干干净净。
跟着花一学了一段时间的,都知道早上万不可打搅他,朱要却不知,依旧遵循着在天道那儿的非人作息,一大早就将花一给吵醒了。
可到底是自己将这徒儿给忘了个干净,花一那点下床气被愧疚冲淡了不少。
他招了招手:“既然来了,就进来同我一起用个早膳吧。”
朱要跟着花一进了门。
他颇为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花一的房间,口中喃喃自语。
花一回眸挑眉:“你说什么?”
朱要立刻挺的笔直,士兵似的一字一顿道:“回师父,我刚刚是在说,师父的屋子并不如天道大人所说那般凌乱,相反十分乱中有序,十分温馨呢。”
这马屁算是拍到了点上。
花一一脚将随意扔在地上的书简给踢到了床下,满意的眯了眯眼,从袖中掏了个瓷白的瓶子扔给了朱要。
“拿去吃吧。”
朱要战战兢兢的打开瓶子,担心自己是不是惹恼了大人,刚来半天就要去见西天佛祖了。
结果瓶子一打开,一股寒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