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婚前看起来再正常的Alpha,在婚后他们总会变得偏执而扭曲,这是埋藏于血液中的基因在作祟。
如果说Omega不受控的身体是天生的畸形,那么Alpha在强大的同时又是病态偏执且扭曲的生命体。
在安辰的观念中,哪怕是伴侣也不能对彼此的交流指手画脚。
因为爱着宴尧,安辰不喜欢池朵朵,却也没资格让宴尧彻底和池朵朵断绝关系再不相见。如果他这样做了,又和网络上那些自叙自己一生的Omega们的偏执Alpha伴侣有什么差别?
不给予尊敬,严格管控对方的交友,安辰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当然他同样也不愿意被人在相似的方面指手画脚。
宴尧微微倾下身,他的唇落在安辰唇上,打散了安辰大脑翻涌的思绪。
安辰双瞳瞠大,面颊、耳朵、脖颈,甚至是遮掩在衣服下的肌肤全部通红。
宴尧说道:“阿辰是初吻吗?”虽然是问句,他却比任何人都肯定。
安辰没有说话。
宴尧道:“阿辰,闭上眼睛。”
安辰目光呆愣地看着宴尧,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意识到了一般,慢了几拍地闭上眼睛。
安辰颤动的扇形睫羽清晰地表现出了他的紧张。
宴尧的唇再次落下,两人双手交握,唇齿交缠。
对安辰而言,今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喜欢宴尧,宴尧也喜欢他。
他们终于走在一起了。
安辰感觉他现在的每一步都踩在云端上,软绵绵轻飘飘,表象上看似美好——
与此同时,宴尧将头埋入安辰的脖颈处,他的唇距离安辰的腺体只有咫尺。
一般而言,Omega为保护自己的腺体会戴上项圈、项锁、项带等装饰品,但是安辰没有,这代表着他只要稍一松懈,就有可能被Alpha标记。
宴尧将头埋在安辰的脖颈处,身为Alpha的本能让他想要咬下去。
没关系吧?
可以咬吧?
Alpha和Omega有腺体,但是Beta没有。
宴尧想,安辰是Beta,他即便咬下去也没有关系吧?
宴尧张开嘴,门外有人暴躁地踹门,骂道:“喂,里面的人你们够了吧?快出来!”
安辰回过神,颈间传来宴尧唇瓣的温度,以及……还有他牙齿的触感。
安辰瞳孔剧烈收缩,细细密密的冷汗瞬间遍布全身,他推了宴尧一把,询问:“阿尧,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宴尧坦荡道:“我想咬。”
安辰道:“……不行。”
宴尧:“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