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对面那家的酒吧。”(李幸文)
“好像是不营业了。”(华羽阳)
“听闻,酒吧地下被人为挖了个地下室,专门做野味生意。后来,老板被抓,说是杀了人,还吃了人肉。”(李幸文)
“......”(华羽阳)
“这下怕是也没人敢接手这个酒吧了吧,这个块地估计是废了。”(李博远)
梁惜就站在华羽阳吃饭包厢的楼下,路灯光与墙角的影子在地面上争抢地盘,梁惜大半身子正接受着路灯惨白灯光的洗礼。
抑郁氛围十足。
夏正清不在,梁惜就将手机握自然下垂的手中,哪怕不开外放也听得清楚。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黑暗里显形,靠近梁惜时也有些许地方被照亮。
“你在怪我?”修攥紧了自己的手,关节摩擦间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点缀着有些寂寥的环境。
人们都走在宽敞的街上,很少有人愿意呆在阴暗狭窄的通道之中。
梁惜实话实说:“我感受到的情绪太过复杂,我说不清楚。”
“讨厌?恨?自责?惋惜?”修的手慢慢搭上梁惜的肩膀,低着的脸被帽檐遮盖,同其余部分一样隐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你说说这些词中哪些是对应我的。”
此刻若是有路人转头,就能发现一幕惊悚的画面。
修的口吻中爱意淡去,此刻他们只是同样面对着一段血淋淋的回忆。
眼珠子颤抖着闭上,怕自己会添乱。
酒吧大门上被挂着粗制滥造的锁链,就如同被打上了遗弃的标签。再精致的门楣,也会随时间褪色,无人再去会理会。
修还没等到梁惜的回答,夏正清已经带着冒着热气的食物回来了。
修后退一步,便再也看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先简单吃点吧。”夏正清特意将一瓶热饮递给了梁惜。
手一接触瓶身,梁惜手的部分温度自动提升,有了几分血色。
梁惜打开免提,将手机递给了夏正清,电话中谈论的话题已经换了一个。
用绚丽灯光和反光材料堆出的繁华街道,一家落魄的酒吧显得格格不入。
“那家酒吧这么看上去像是关门了。”夏正清有看新闻的习惯,不过看的都是些财经类的。
不同人的话题重复,就像是提醒着梁惜去一遍遍地面对,刚以为能缓口气,结果一转身又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