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警察觉得干脆把人抓住就什么事都没了,于是也离开了病房门。两个警察都觉得时间没过去多少,追着两个虚假的身影,越来越远。
而梁惜也换了身普通的装扮,之前修扮作记者给了他启发。他吩咐一个神使在门的方向记录着。
敲了门进去。梁惜面对刚被自己吵醒的邢婉,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邢婉同学。我是一名记者。”
手一递出时,梁惜的指间就夹了张名片,上面是修的名字。
“你是怎么进来的?”不是有两个警察一直守着的吗?邢婉起了警惕之心。
梁惜惋惜,要是她能对自己也如此机敏,也就能发现自己行为的异常了,说不定还能因此做出规避的措施。
梁惜没顾及邢婉的医院,转动病床边的把手,帮对方把病床抬高了一些,梁惜也方便与其对话。
“我进来时候,没有人阻拦我。”见邢婉没有伸手的意思,梁惜就把名片放在了对方没受伤的手那一侧的床头柜上。
“我没什么好说的,请你离开吧。”邢婉见梁惜一副温和的好相貌,以为对方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梁惜没走,反而坐在了床边。“你知道记者最擅长的是什么吗?”见邢婉不语,梁惜便接着说,“可能是胡编乱造,也可能是发现真相。”
梁惜假装往口袋里面一掏,拿出一叠照片。放到盖在对方胸口的被子上。
昨晚被庞警官吓到之后,邢婉对成年人的感觉好不到哪里去。她颤着手摸向那一小叠反面朝上的照片,刚看到第一张,她就暴力地把照片全部挥落到地上。
几张照片正面朝上,赫然是表情阴郁的邢婉。
“你辛辛苦苦地在警察的摄像机面前表演,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傻子,别忘了还有跟风者和聪明人。”梁惜一一将照片捡起,“你憎恨着母亲对你所做的一切,她哪怕是有心弥补,可你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也是在阻止她改过。”
梁惜把照片重新拍干净放到病床上。“如果立场交换,你想要别人如何来对你?”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
邢婉颇高的音调出现之前,梁惜就提前隔绝了房内的声音。邢婉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叫人的方式宣告失败。
“你能怪谁?你母亲?那所学校里的十几个员工?可更多存在着的是旁观者。”梁惜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从神使看到的画面中截取的事情真相。
七个人中,邢婉刻意的站到了最中间的位置,也是最后一个跳下去的人。
邢婉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知道面前之人已经知道自己最想掩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