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眨了眨眼睛,全新的视野让他还没太适应。
这是紧急联络用的通讯器,三流法师知道怎么启动它。
洛基往桌子上丢下一根小拇指那么长的岑木笛:最后一句忠告,阿斯加德的冈格尼尔愿意为了必要的时刻而挥动。
等等,洛基,这是父亲让你说的?
你疯了吗,我才不会帮他传话。
那刚刚那句?
我自己愿意说,最终解释权归我自己。
两个人消失在了彩虹桥的光束当中。
那枚笛子,被妥善地存放在纽约圣殿的虚数空间。
*
又两日后,斯塔克和班纳博士完成了基于混沌理论的第一次数据模拟。
这能够让咱们精确地推断这些怪物将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出现在地球上的什么地方,当然就像是天气预报一样,时间间隔得越远,精确度就会越差,但起码能够保持两天之内的数据相对准确。
斯塔克将面前已经压缩进一块移动硬盘当中的系统推至长条桌的中间:感谢我的天才大脑吧。
所以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就可以在地球范围内精准地预测危险?
科学的世界里说精准的代价可是很大的,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更加趋向于真实情况的概率。
班纳博士摸了摸鼻梁:就像降水率的预测,和地震发生之前的预警一样你永远无法同时测准一个基本粒子的位置和速度,不是吗?
说真的,我受够了这些不讲英语的家伙了。
克林特迅速放弃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说重点吧,我们可以靠这个玩意儿来预测地球上到底什么时候什么位置会出现那种怪物?那把这个交给神盾局,以防如果因此而发生不必要的国际争端。
弗瑞的份我已经提前给他准备好了,让我看看下一次的袭击,正好在三天后,地点是海上。
斯塔克屈起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面:要开始准备吗?
复仇者们
*
纽约市,一家医院。
斯特兰奇套上手术用的手套,时隔良久,终于再度拿起了手术刀。
他的重新回归让不少同事窃窃私语,但知道内情的克里斯汀一次都没有向他们吐露过最真实的情报。
在迅速得知了斯塔克计算出来的时间节点之后,斯特兰奇的第一反应是很好,还有三天可以用来一个神经外科医生。
是那种让人大跌眼镜的从容。
你永远没办法指责一个经历过巡回往复的圣诞节的家伙有多健康的时间观念,总之,一个时间魔法师眼里的时间和普通人眼里的时间有些不同,似乎并不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甚至不止他一个人支持这个观点,在看到费尔南多披着魔浮斗篷出现在复仇者联盟的基地里时,托尼觉得自己仿佛要晕过去了:就这样?他去当医生?然后你用你不那么擅长的那部分法术来解决他的工作?
不然呢,难道你想让我去做手术吗?
费尔南多瞪大了眼睛:不是要从医学院毕业以后还能拿到行医执照吗。
托尼:这个不是重点,费尔。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在一些常识上这家伙可能真的只有一岁:重点是现在已经快要开始决战了,就算他不那么喜欢像老冰棍一样制定作战计划好吧,我也不喜欢制定作战计划,但起码他应该用这些时间来积极备战。
真不可思议会有一天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这个,斯塔克。
克林特调整着自己的弓箭:我简直想录像。
所以还需要做什么准备?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它即将出现在什么地方吗?
魔法师先生眨巴了一下眼睛,表情无辜得仿佛真的只有一岁:等在那里,等它出现,然后我去解决它。之前和史蒂芬的分工里我分担战斗的那部分就多一些。
托尼:
这个叫做承担战斗的部分多一些?
托尼斯塔克突然开始觉得自己的天才大脑偶尔也会有点不够用的时候了:所以这就是法师那边的计划?单枪匹马地杀死这种怪物?
费尔南多给了他一个不然呢的表情:总结得很精确了,起码我自己的计划就是这样,如果史蒂芬还有别的计划的话,那么要么他会主动来商量,要么他自己有把握完成。
红发的魔法师迅速地将手里剩下的半个甜甜圈塞进嘴里:总之,不管他打算怎么选,我只负责揍人的那部分。
托尼:
从人类行为学上分析的话算了,他也分析不出来什么东西。
那如果他的判断是错误的呢?
斯塔克自暴自弃地想要启发这个欠缺社会经验的家伙自己平时要多动动脑子。
那就倒推时间重新来一遍。
结果,费尔南多毫不犹豫地这么说道:就像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做的那样,甄别万千个平行宇宙当中最合适的那条道路,并且亲手去开辟这个方向。
托尼斯塔克彻底放弃了。魔法师都是些骨子里的偏执狂,根本救不回来。
大概美国队长的思想教育会有点用吧。
*
至于手术室里,虽然很多人已经眼神交换过数个回合,但还真没有什么人打算开口去询问斯特兰奇。
他身上的气质变化真的很明显。
并非是像以前那样只收治有挑战性的疑难杂症并且对病人挑三拣四,而是直接冲进了院长办公室,表示自己最近两天都有空,可以尽可能地安排需要他亲自主刀的手术。
斯特兰奇带着从容的表情完成了术前准备,如果不是他的手背在戴手套之前确实显露出了可怖的伤口,甚至会给人一种他从未受过伤的错觉。
接通心肺机。
斯特兰奇的指示非常简洁,仍旧是他自己过去的那套风格。
给我换一个长柄持针器。
神经外科医生从托盘里取了新的干净器械,动作又稳又准,一如最初。
手术室里的气氛在一切进展顺利的时候往往显得很活泼,但这一次斯特兰奇杵在这里让这群原本喜欢在做手术时聊天的医生护士都显得格外的憋闷。
那种每个人都想聊天但是主任在这里巡查所以不好说话的憋屈充斥着整个手术室。
来个人喷肝素生理盐水。
斯特兰奇一偏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经外科医生看上去就像是学生时代严肃又声明凶恶的教导主任: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