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死侍却不知道他们雌王和周瓷的渊源,一些黑衣人看着周瓷一身华服,眼里火光顿冒,剑尖直指虫国传闻中刁蛮跋扈,最喜以虐杀雌虫为乐的三皇子。
周瓷看向近在咫尺的匕首却没有什么畏惧的情绪。
今天是七月离开的日子,他的任务结束了,死掉也无所谓。
可是那人自然不是这么想的。
黑发少年瞳孔一缩,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下一秒,抄起地上一把短剑挡在周瓷面前,“哐啷”一声,那个黑衣人就被这巨大的反作用力击倒,斜歪在一旁。
“滚开。”少年言语低沉,眼里浓郁的黑沉几近溢出来,仍为刚才一幕心惊不止,身上的煞气厉发骇人。
周瓷站在七月身后,看着少年已然坚实的脊背,喉头滚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次的行动,原著上说是通过死侍行动,七月救驾有功,打探进入皇帝的侍卫部,了解了皇宫构造后返回军部筹谋起义。
可现在......七月哪里有保护那个雄皇,竟是念着自己的安危来保护了自己......
周瓷的心脏狂跳,他无法不为少年为了他所做的一切而感动,但也无法不为接下来的情况而担忧。
少年死死握住手中的刀柄,眼里没有丝毫悔意,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能够得到周瓷,若是那人死了自己活着有什么价值?
......如果周瓷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儿,他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雄皇看到那贱奴竟是先一步去保护了自己那个狼子野心的三儿子,惊惧愤怒不已,却还是只能连滚带爬的连番逃避,金波看着雌王那边的那一幕眉头紧紧皱起,眼里一动,几步跳到了雄皇面前阻挡死侍的攻击,故意探着肩膀被一个黑衣人穿透,瞬间鲜血侵染了军服。
若是雌王那儿因为雌王妃出了点差错,那就由自己来做打探进入侍卫内部的事情吧......
一场闹剧的时间不算久,直到矮台的侍卫们匆忙上台,将不多的几个似死侍消灭殆尽,才算为这场意外行刺划了尾声。
雄皇还在一旁粗|重的喘|息,额头一片虚浮的冷汗,他看着血流汩汩的金波大喊:“还不叫医生过来给金波将军治疗!”
七月仍然担心着周瓷,他拧着眉头又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周瓷的身体,确定没有伤了之后又看了看周瓷的神色,似乎不是像以前在虫宫时候那样冷了,眼里也再次出现以前二人没有吵架时候的情谊......他这样静静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心头微动。
恍然间他甚至觉得什么旧部什么兵马什么起义都不重要了,如果周瓷真的不再冷待自己,像以前一样每天能够和他说几句话,亲吻他,和他好好在一起,他就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不再管那些东西。
少年一身煞气还未退散,黑瞳却隐隐微动,他看着周瓷的碧眼,低声道:“周瓷,我......”
“啪——”
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把毫无防备的少年打地歪了头,白皙的,连去了角斗场一遭都没有丝毫血迹的脸颊印下一个极为鲜红的透着血印的巴掌印。
雄皇再次回到了座椅上,低沉着脸,目光测测地看着这一幕。